谢德音再次回到南阳的时候,谢清宴也到了,此时豫州的灾情已经好了许多,许多百姓都陆陆续续返乡,如今灾后工作要紧,大灾之后防大疫,还有帮助豫州百姓重建家园,都是重中之重。
然而,此时谢清宴的赈灾之事遇到了朝廷征兵,这些刚回到家乡的人,为了躲避兵祸,也都纷纷藏了起来。
原本没个兵丁都有军饷,兵部换了官员,换上了许多世家子弟,他们按照以往的旧例,从兵部往下一层层的盘剥下来,基本所剩无几。
到了豫州,一句户部没钱,银钱都用来赈灾了,便名正言顺的不出一分一厘来征兵。
征不到便强行抓捕,谢清宴得知此事时,去找了前来征兵的将领。
只是军中之人,加上又是世家出身,不大能得上谢清宴这样商贾之家出来的人,两句话便顶了起来,让人送客,只是遵从陛下和兵部的意思,若是谢大人不服,只管去长安找陛下理论去。
家国存亡之际,一切以征兵抗敌为主,而且豫州的百姓都回乡了,至于灾后预防大疫,还有重建家园,那就是老百姓自己的事情了。
谢清宴见到谢德音的时候,便正在恼火这件事。
“如今已是秋季,即将过冬,若是不快速的建几处避寒之所,只怕今年冬天,会有许多人熬不过去。”
谢德音沉默许久,想到一路行来,到这些惨状,道:
“古语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户部没钱,谢家出这份钱,无论如何,先将这场灾祸避过再。”
谢清宴毕竟不是谢家家主,他也有此想法,只是这样会耗费巨大的财力物力,他不好做主。
谢德音出了三哥的顾及,便道:
“大哥带着昱儿此时还在洛阳,我修一封给大哥,他必定是支持的。”
谢清宴朝着谢德音揖手道:
“那就烦劳妹了。”
谢清宴完,知道妹南下了,此时又返回南阳,便问道:
“你不是南下寻找王爷的踪迹,怎么又回来了?”
“我正要跟三个此事,我在襄阳的时候,一个医馆的学徒见过王爷,他背着一个老汉往洛阳的方向走,我想着许是他知道我在洛阳,才去了洛阳。”
谢德音着的时候,眼中闪着泪水。
“他走的方向必定是要经过南阳的,他离开襄阳许多时日,我不知他去了何处,他在襄阳时便求医了,南阳这边的医馆定然也会有线索。”
谢清宴瞬间就明白了,便立即吩咐了下去,让人去各处医馆询问,顺便将谢家医馆所有义诊的郎中和伙计都叫了来。
等着谢清宴问起的时候,谢家义诊的一个大夫微微皱眉道:
“画像中的人我好想见过,他背着一老汉来城东求过医。”
谢德音听完郎中的话,手一抖,失声道:
“何时?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那郎中见王妃如此激动,便谨慎道:
“大概是半月前了,他背着的那老汉是饥荒闹出来的病,我给开了药,能缓些时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去。画像中的这个男子我也给诊了,他应该是中毒了,被赤脚郎中救治的时候,吃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药,我摸他脉象很乱,只是我医术不精,不知他中了什么毒,应是伤了脑子,不大记得前事,我当时跟他,让他去长安求医,或许能治好。”
郎中完,见王妃此时泪流满面,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是他......一定是他!他救昱儿的时候中了毒,唯一的解药给了昱儿,一定是他!”谢德音声音发颤,想到他跟着灾民一路逃荒,连求医都身无分文,她便心如刀绞。“怪不得他不回长安,不去寻我,他的伤到现在都没好,中的毒到现在都还没解......”
谢清宴见妹伤情,接着问那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