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德音微微施礼道:
“幼儿不懂事,望陛下勿怪。”
“是朕唐突了,惹得世子睹物思人,皇婶不怪就好。”
新帝揖手,还如登基前一般恭敬。
毕竟是天子了,谢德音却不能不懂事,微微侧身,没有受他的礼。
本就是宴,只开了两桌席面,此时新帝过来,自然要坐主座了。
谢德音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明白,他们不止是要来参加昱儿的抓周宴,必然还有其他的事情。
免得其他人拘谨,谢德音将新帝请到了花厅。
“陛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新帝前些时日召见过谢秉文,他在还是豫王的时候,在青云院授课,与谢秉文关系十分要好。
他能有今日,除了周戈渊的知遇之恩,更多的是谢家给他创造了许多的机会。
可以,没有谢家便没有他今日了。
也是前几日,谢秉文起,是谢德音那时好他,所以,谢家才倾尽全力的帮扶。
此时,他道:
“前几日朕与皇婶的兄长叙话,才得知去年皇婶曾在皇叔面前多番为朕美言,才有了朕今日,朕来也无它事,一是来恭贺世子抓周宴,二是来谢过皇婶。”
谢德音恍然间记起去年在周戈渊身边周旋的那段时日,待回神时,她神色寂寥,淡淡道:
“是陛下能力卓绝,才得王爷赏识,与我关系不大。”
“皇婶之恩,朕铭刻心底,日后永不敢忘。”新帝的虔诚。
谢德音没有接话,因为已经出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
新帝也没有绕圈子,直接了另一件事。
“皇婶有所不知,如今朝廷上下皆传言太后和九皇弟被烧死在永寿宫,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才推举了朕。其实不然,永寿宫那日烧完清理之时,发现了一处通向外城的密道。翻遍了永寿宫都没有找到太后和九皇弟的尸首,可见太后和九皇弟趁乱离宫去了。”
谢德音微微挑眉,只听着他继续道:
“皇婶常伴皇叔的身侧,有一物,不知皇叔有没有跟皇婶提起过,此物关乎江山社稷,若是皇叔跟皇婶提起过,便少了许多的祸事。”
谢德音着他神色间有几分忧虑,不知他的是什么。
周戈渊那样的人,无论有什么事情,从不与自己起,便是他身边的事物,她打听的多了,他也不喜,她并不知新帝的是什么。
“王爷不喜妇人过问外头的事儿,并不知陛下的是何物。”
新帝怕谢氏防备自己,又知道她之前所要对付的不过是庄家,便道:
“朕所问的不是别的,正是传国玉玺。若是皇叔跟皇婶过,皇婶知道在何处,那便再好不过。若是皇婶不知,那极有可能是庄家的那位太后带着九皇弟出逃时带走了,传国玉玺这样的东西,无论她去到何处,能迅速的集结兵马,另立朝廷,长安的朝廷便名不正言不顺了,朕在担忧此事,生怕再有兵祸,危害百姓。皇婶若是知晓,定要告诉朕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