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玥被他拥在怀里,举止亲昵,抬手轻抚他脸颊时,男人捉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了一下,用力揽着庄玥的腰,低头弓腰抵着她的额头,亲昵的不知在着什么。
只见庄玥巧笑嫣然,羞涩的拍打了他一下,显然是调情的话语。
很快,他们上了马车。
载着庄玥和他的马车缓缓离开了栖兰筑,并没有注意到巷子口转角处的谢德音。
谢德音着那辆马车消失在暮色中,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转回头着栖兰筑,突然轻笑了一声。
“回去吧。”
“夫人......”
“回府!”
马车压着路面的积雪,吱嘎声中,朝着护国府缓缓而去。
谢德音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内院,积雪并没有多厚,她只觉得脚底沉重的很,每一步都格外的累,累到她不想再走下去。
眼前一切渐渐变白,似乎与雪融为一体......
“夫人!夫人......”
呼喊声渐远......
谢德音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若是醒着,为何经历的这一切这般混乱。
若是做梦,为何那人对她做的事情又这般清晰?
那个雨夜。
那处水榭。
他的臣服和忠诚。
他的前事已矣,他早已不在意。
原来,的人没信,听的人信了。
她真该死。
烈火焚身,锁魂楼整整七年的灼烧灭灵之痛,都没能让她记住男人的话不可信,竟然又想试图向他展开那个早已经遍体鳞伤的自己。
指尖的刺痛感传来,谢德音缓缓睁开眼,着眼前担忧的婢女,谢德音唇边扯了一个笑。
“我无事。”
元宝突然很心酸。
当初在勤政殿后面的寝殿,她和夫人撞见太后和王爷时,的便是这句。
今日在栖兰筑门口时,夫人的依旧是我无事。
可若是当真无事,又怎会血瘀气滞昏倒?
护国府的府医见夫人醒来松了口气,问道:
“夫人可还有哪里不适?要不要禀告王爷请太医再来诊治?”
“不必,王爷事儿忙,不必惊扰他了,只是这几日学规矩太累了些。”
谢德音挥手让府医退下了,青黛端了药进来,谢德音刚喝了两口便全吐了出来。
“姐,您怎么了?”青黛担忧的请拍着她的后背。
“我无事。”谢德音漱了漱口后让她将药端走:“拿下去吧。”
青黛还想再劝两句,见元宝摇头,青黛将药碗端了下去。
谢德音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有外院的嬷嬷过来回话。
“王府差人来问,问夫人何事这么着急寻王爷,王爷已经回府了。”
谢德音神色如常的让人将王府过来问话的人叫到跟前,语气如常道:
“也没什么急事,只不过想着今日是王爷的寿辰,给王爷备了件生辰礼,想送给他罢了。”
“夫人若是要送给王爷什么,便让奴婢捎过去吧。王爷,按照规矩,婚前半月不宜再相见了,王爷平日里不守这些规矩,如今都中规中矩的,可见是将夫人放在心坎儿上的,什么都照着规矩来。”传话的嬷嬷着讨巧的话。
谢德音笑容淡淡,唇角弯着完美的弧度,抬手让青黛给着赏钱。
“嬷嬷稍等,我去将东西取来。”
谢德音让青黛将她前几日做的大氅取来,暗红色的,很衬他的气势。
“劳烦嬷嬷,将此物送给王爷。”
等着王府的嬷嬷走后,谢德音的目光才冷了下来。
而王府内,周戈渊拿到那件大氅后,着上面密实的针脚,还有细微处绣着的祥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