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笑着瞥了他一眼。
“花言巧语。”
周戈渊自身后抱住了她,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将一群呆头鱼惊走。
“我们之间,无需这些,我所,都是肺腑之言。”
谢德音靠在他身前,低声道:“王爷今日有何话要与我?”
周戈渊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好一会才道:“我前几日才知,之前我二人错的离谱。”
谢德音仰头回望着他,不知他是何意。
“上个月我们争吵过后,虽后来冰释前嫌,要重新开始,我却知晓,你心中始终没能放下,记着我那夜过的话。便是与我相处中,较之以前也冷淡许多。你忐忑,不安,不敢将自己交给我,生怕我心中轻视你,你将自己一直停留在一个可进可退的位置,不肯再朝我前进一步。”
谢德音目露惊诧,望着他时,双唇翕合,欲言又止。
他这样一个男人,朝堂上多少老奸巨猾心怀叵测的大臣,都被他控于股掌之间,自己又何德何能,能瞒过他。
周戈渊抱着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你,在陆家后院的山洞里,我强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是折辱于你。这几日我想了许久,并非我轻贱于你,而是我那时不知何为喜,只以为是喜欢你的身子,喜欢那登仙极乐的极致,之后更是数次召你侍寝。
我早已习惯了身处高位,从不会去想下面人是何感受,可是那时我每次见你,便想以我手中之权,给你我所能给的东西。
给你诰命,给你三哥官位,给谢家抬高门楣,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违背了我处事的原则,我却无所知。阿音,这是轻贱你吗?”
谢德音以为他要跟自己什么,没想到是这样一番话,一直有些怔愣,呐呐无言。
周戈渊着身前一双明眸轻眨,乌黑清亮的倒映着神色有些急切的他。
周戈渊俯身,覆着她的唇,并未有孟浪的举动,只轻轻婆娑,似羽毛般轻轻拂过。
他唇瓣婆娑,低喃道:“我要出征去胶东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有些话不告诉你,怕你自己去了渭城胡思乱想。”周戈渊舔舐着她的唇角,似循循善诱一般,诱哄着她道:“我从未轻贱于你,却早已不知何时起,便臣服在你裙下,若是我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觉得被轻辱了,你便当是一个自大惯了的狂徒在学着怎么去一个人......”
周戈渊托着她的后腰,将她放倒在了水榭中的松木板地面上。
他撑着手臂,悬空居高临下的着她。
“毕竟他不知、也不会该如何去一个人,若是他做错了,你莫要不理他,也莫要再跟他置气了,你告诉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将自己放心的交给他......”
谢德音一颗心似被一把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一般。
她唇瓣翕合,却只觉得喉中干涩。
周戈渊她就这么傻傻的望着自己,突然笑了,他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阿音,我你这般模样。”
周戈渊抚着她的脸,缓缓道:“眼中没有计较与衡量,没有应付我的风情和媚态,这样痴痴傻傻的望着我,眼中只有我。”
他俯身,气息缠绵追逐着她时,谢德音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午后做了个梦一般。
梦里的周戈渊不同于往日,他句句言情,字字诉,听在她耳中反倒有几分不真实。
直到他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时,她如梦初醒,拉住了他的手。
“王爷,回屋吧。”
周戈渊松开她的衣带,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压到地面,紧扣住,俯身吻着她。
直到惹得她气息骤乱,周戈渊抵着她的额头,眼眸深浓,沙哑的声音低沉如诉道:“我来时便交代过了,无人过来,阿音,我们是夫妻,这事儿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