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安的定亲宴办的格外的隆重,丝毫不像是短时间内仓促办出来的,这无疑是展现出了谢家的财力。
若原先只是江南的富商倒也罢了,一个世家女哪怕是嫁给了首富之家,也是被贵女圈子里所不齿的。
但是如今谢家前途无量,谢祁安又是朝中新贵,自然是有人眼热的。
有些年龄阅历的,便是羡慕嫉妒也都还能和气相待,只一些闺内宅的姑娘,不知朝中风云,只臆测一些风流韵事来平衡自己的心态。
“呵,跟谁没见过富贵似得,只有谢家这样的暴发户才会这样铺排,谢家算什么新贵,去年长安城中,谁知道谢家是个什么东西?”
萧家家主的嫡出女儿此时酸溜溜的着。
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萧家嫡出姑娘,本该是兰陵萧氏最惹人注目的存在,今日被萧妱韫抢了风头,平日里是家里的女儿,又被娇宠的厉害,便有些没轻重的跟前来的宾客这番言语。
她身边坐着的都是跟她相熟交好的贵女,聪明的低头品茗,并不接话,有那些个不聪明的,此时不知朝中的风向,继续捧着这位萧家女儿。
“就是,谢祁安不过是去年围城之战中侥幸突围出去报信了,回城剿灭党项人又不是他,就凭着这点入了摄政王的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了朝中新贵,不然,谁知道他是谁。”
“确实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却不是谢祁安得道,你们不知道吗,谢祁安有个好妹妹,如今的护国夫人可是得了摄政王的青眼,琼林宴上高调的示,依我呐,这谢家的富贵,便是因着这位护国夫人来的。”
这些贵女们,不能个个肖想过摄政王,但是偶尔也会幻想下嫁给更位高权重的男人,这位摄政王无疑是满足了她们所有的幻想。
而且是她们只能奢想而无法企及的人物,这样一个人物,高调示一个二嫁妇,这些个没出的姑娘自然心里酸涩。
“都嫁过人了,也不知安分一些,竟然还勾搭上摄政王,这些南方女子,妖妖娆娆的,不知道手里多少哄男人的伎俩呢。”
自然了,也有人在家听父兄过朝中的事情,知道这位摄政王如今启用的寒门子弟比较多,对世家多有打压。
自然他娶妻纳妾不可能在世家里面挑选的。
“护国夫人好像并未做什么,琼林宴也是摄政王示好护国夫人,护国夫人拒绝了。”
她刚一话,便遇到身边姑娘的反驳。
“你知道什么?不定他们早已经暗通款曲了!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我们,如今长安赌坊有一个神秘人压了很多银钱在长安赌坊,赌的是她会嫁给摄政王,这个神秘人肯定是她自己。”
这边的窃窃私语,并不影响萧妱韫那边一桌,只是这样的席宴,有人怕惹事上身,话不投机,便退出了谈论,借故离席,去旁的桌子上了。
萧府西院原没有这么多仆人,因着今日宾客多,所以谢府临时指派了许多人过来。
这些姑娘们的讨论虽然声音低,但是却一字不差的落入侍候人的耳中。
侍女去了前院,与谢秉文回着话,起了内院这些贵女们的胡八道,周戈渊此时恰好在谢秉文不远处坐着,耳力极好,隐隐听了两句。
这毕竟是萧家,谢秉文便是知道,也不能做萧家的主去如何。
只见周戈渊站了起来,举步去了内院。
谢秉文犹豫了一下,今日毕竟是四弟的好日子,生怕王爷一怒之下惹出乱子,跟了过去。
只见周戈渊进去后,并没有去谢德音那边,而是去了那一桌贵女的方向。
等着到时,到他的女孩儿们,个个张口结舌,似从未想过能离这位摄政王如此之近,结结巴巴的喊着:
“摄......摄政王......”
“摄政王也不过是个男人,天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