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做的巧夺天工,尤其是尾端,依旧如那个镯子一般,藏了毒,便是彪形大汉,只要发簪伤他肌肤一处,便可将其毒倒。
大嫂,陆修齐带话,是让她防身用的。
她到时,便想到当初若非是那镯子在,她只怕已经被那老狗糟蹋了。
对于陆修齐,她心中是感恩的。
但是这发簪,她却没有再接受了。
之前在陆家,她险象环生,陆修齐送来金镯子时,她真的很需要,又觉得无功不受禄,也曾想用金钱买过来,可是陆修齐却不肯要那些钱。
如今因为这手帕和金镯子闹成这般,她实在不能再收他任何东西了。
那时她不知他对她有情,如今既然知道了,便应该远着些。
只希望那金簪退回去后,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日后好好的过他的日子。
之后谢德音又想到周戈渊,一股气涌起,在门口的时候,忘了再骂他两声了!
什么狗东西,藏污纳垢,背着自己大哥跟自己的嫂子生了孩子,如今竟然还嫌弃上自己了!
她已经忍着恶心,忍下了他之前的所有事情,愿意跟他好好的过日子,他还捕风捉影上了!
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
睡自己的大嫂,搞臣子的妻子!
周戈渊回去之后,将长风叫到跟前来好一顿骂。
“......本王真是信了你的邪!这下好了,夫人连都不愿本王一眼了!”
长风缩着脖子,鹌鹑一样的龟缩着。
长风心想,是您老人家当时气冲冲的要杀夫人的威,还回去第二趟将孩子都抱了来,关我啥事!
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做着打嘴的动作道:
“都怪属下乱出主意,嘴巴乱,属下也没媳妇,只听营里的那些男人娘们儿就要好好修理才听话。属下忘了夫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长风只盼着王爷自己请罪请的真诚,饶自己这一次吧。
周戈渊气的恨不得抄东西砸他,骂了一顿后,又道:
“本王交代你一件事情,本王让珍宝司的匠人画了图,已经着手去做了,你去寻几样东西来交给珍宝司,本王这几日就要,越快越好。”
长风了一眼王爷递过来的图纸,一,心中直呼好家伙。
王爷只怕盼着鲁班在世吧,这图找人画的,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需要的东西都在图纸上,快快寻来。”
“属下一定寻到,王爷只管放心!”
这几日,周戈渊便不再去护国府了,等着珍宝司那边做好。
又过了五六日后,眼着进了五月,天气炎热了起来,珍宝司才将做好的东西送来。
周戈渊着盒子里的东西,极为满意,当即散朝之后便去了护国府。
等着到护国府时,丫鬟要进去通报,周戈渊横了她一眼。
这些武婢都是他让长风从暗卫里面挑出来送给她近身服侍的,这些人似是忘了主子是谁了,来了她身边后,个个都跟金子元宝一样了。
什么时候他过来也需要通报了?
那武婢低头请罪,周戈渊并不理会她,举步走了进去。
此时是午后,谢德音贪凉,躺在水榭中午睡。
周戈渊问了元宝才知,便又去了水榭处。
周戈渊到的时候,只见水榭里面四面轻纱微飘,水面凉风习习的送到水榭中。
阿音似坠落凡尘的仙子般,身上淡绿色的薄纱衣衫,衬得肌肤粉白如海棠春透,似一掐便能掐出水儿来。
她并未梳发髻,只任由青丝垂在身侧,这般天然,又这般艳逸。
周戈渊直到此时到她时,才知这些时日的想念和怨恨有多深。
哪怕最初他是见色起意,此时也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