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的火气,究竟是因为本王瞒着你,还是你了那人即将要娶别人了,心有不甘,少了一个裙下臣,才这样?”
周戈渊浓黑的眸子里,有盛怒。
谢德音听着周戈渊口中的话,脸上并无涨红羞愤之色,而是无尽的冷笑讥讽。
“所以,我什么,你根本不会信,又何必装出一副事事信任的样子。”
谢德音不再与他交口舌之争,欲挣脱他躺回去。
周戈渊大掌扼禁她颈子的后侧,不许她离开。
“到了陆修齐,你心虚了?”周戈渊怒极。
谢德音转过头来,着他,咬牙间,怒意横生。
“我与陆修齐清清白白!不过是一方帕子,便是他捡去了,我若知晓,也一定会讨回!我有何心虚?”
“不是心虚,平日里不管本王做了什么,你都极少生气,今日从回来到现在,你自己数数,你阴阳怪气几次了?不是为了陆修齐要娶秦宛音生气,又是为了何事!”
“为了何事?为了我本不想去琼林宴!是王爷非让我去!为了我不想穿那身衣衫,是王爷让穿的!更为了想用杭绸,想,而不是在翻页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被夺走。”
谢德音一口气出来时,只觉得胸间气息都短了。
她本就是偏软的嗓音,这般急促的声音,让她气势又弱又软绵无力。
到后来,谢德音只觉得眼底酸涩。
“王爷你高高在上,可以去怀疑,可以去做任何的事情,请不要将我放在靶子中心,王爷雄韬伟略,下棋的高手,心中知道便是将我放在靶子上,王爷也有收场的能力。”
谢德音迎视着他盛怒的双眼,继续道:
“若是我猜的不错,秦宛音今日站出来认下,也是王爷的主意吧?王爷想给陆修齐秦宛音赐婚,您大权在握,只管赐婚便可。以我为诱饵,非君子所为!”
周戈渊见她一双眼睛里,同样是怒色,想着她因为陆修齐的亲事这般生气,他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王不是君子,他陆修齐就是了?一个月前,他还是你丈夫的大哥,你的大伯哥对吧?”
周戈渊紧盯着她,只觉得此时心中全然没有了清明,所有面对朝臣时的睿智,面对敌军时的理智淡定,全都不见。
“去年中秋他救了你,何处不能去?便是去杏花楼附近的茶馆避一避也好,竟带着你去了永福街,孤男寡女共处一夜,这件事你让别人怎么?”
周戈渊只要想到那一夜她跟别的男人同室而处,便觉得心头的那团火要炸了一般。
“那一夜本王在做什么?本王趁着宫宴,做出祥瑞之兆,在给你们谢家造势!为了娶你做准备!你呢?你事后欺瞒,谎话张口就来,谢德音,你在本王面前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
周戈渊越越气,只要想到第二日他欢欢喜喜的换上她给自己买的素袍去向她求求婚,而她,前一夜里,竟然跟陆修齐在一起,还骗他!
周戈渊心中像是被陈年老醋泡了一遍似得,酸的他快炸了!
“对了,那段时日,是本王跟你起争执的时候,是不是着本王这边没戏了,故意搭上你那个大伯子,好让他给你在陆家继续撑腰?这手帕也不是他捡的吧?是你给他慰藉相思用的吧?”
谢德音听着周戈渊越越离谱,心中气极,偏偏被他扼着后颈,动弹不得。
跟他吵架,声音没他大,力气没他大,谢德音气都要气死了!
“周戈渊,你别把人想的都如同你一般龌龊!”谢德音气的口不择言。
周戈渊闻言更气。
“本王龌龊?他陆修齐整日将那个帕子带在身上,便是在宫中当值的时候,也是随身带着,贴身放着。
若不是他那日沐浴时脱衣,本王还没机会见到这帕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