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文想了想,道:
“未曾见过,不过常听五弟起一些江湖事,一些江湖高人有些独门暗器之类的,王爷何故问起这个?”
周戈渊带着惯有的那种若无其事的笑意,淡然道:
“无事,只是前段时日,瘟疫时,听那位九医师起了千奇百怪的毒术,更有可藏.毒在一些发簪镯子之中,颇有些好奇,所以才有此一问。”
谢秉文知道九医师,江湖人,江湖事,且前段时间九在京中无住所,在他救了妹和外甥的份上,五弟邀请了九在家住。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两个人闹别扭,那个九医师不告而别,五弟也出门去了。
此时王爷是九的,谢秉文一点也不奇怪。
“王爷若是用得到,下官可以帮着问一声。”
“不必了,只是好奇一问。”周戈渊着便起身了,谢秉文也没往心里去。
谢德音在内宅刚用过膳,金子便进来问道:
“夫人,王爷让人来问一声,何时回去?”
谢母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也知道留不住女儿,只挥手让她回去,让郑氏送了出去。
此时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匆匆忙着归家。
周戈渊在谢家用了酒,不知饮了多少,身上染着酒气。
他此时闭目靠着车壁上,他的眉峰微皱,浓黑的眉毛无形间便给本就冷硬的五官平添一股威压。
“王爷是饮了多少酒?怎这般酒意熏人?”
周戈渊睁眼向了她,双目泓邃,泛出酒意,却无醉酒的混沌,反倒是泛着清冷之意,很快,他再次闭上眼睛。
“没多少,许是谢家的酒易醉。”
谢德音他真的像是有点喝多了,便没再与他搭话,就这样一路回了护国府。
“王爷今夜是回去还是留宿?”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
谢德音:“......”
算了,他饮了酒,还是留下他吧,若是让他自己回了府中,省的明日再念叨自己对他不上心。
回了府里,谢德音让青黛去备了醒酒汤。
周戈渊进了净室,谢德音问了问外面的长风道:
“王爷在谢府饮酒时用膳了吗?”
“并未,王爷只饮了一些酒,属下没见王爷用膳。”
谢德音让厨房里去准备了一些汤面,便进了净室。
他此时靠着浴桶,双臂随意的搭在浴桶上,氤氲缭绕的水气映着他健硕的臂膀,肌肉像是凶猛的兽头一般,冲人咆哮着。
谢德音走了过去,将巾帕取来,搭在了浴桶上。
随后她用襻膊将袖子捆起来,准备服侍他沐浴。
皓腕上的镯子滑出了袖子,此时有些碍事,谢德音准备除去的时候,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
谢德音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后,微怔。
见周戈渊目光落在那镯子上,随后他抬头撩眼睨着她。
“最近常见你戴这个镯子。”
他今夜许是醉的厉害,眼睑下泛着血丝。
“自从上次经历陆家那个老狗的谋算后,我便习惯将这镯子戴在身上。”
“如此。”周戈渊淡淡的应了声,松了手。
谢德音将镯子脱去,放在一旁,用巾帕帮他擦拭着后背和肩颈。
等着服侍他沐浴完,着他穿着寝衣出去了,谢德音才让人换了水,开始沐浴。
她出去时,周戈渊已经躺回了床榻上,桌子上放着的汤面和醒酒汤都已经有些凉了。
“我听长风,王爷在谢家只饮了酒,并未用膳食,王爷怎不用些汤面?”
“腹中不饿,让丫鬟撤了吧。”
谢德音无奈,只好让丫鬟又撤了。
谢德音回来,还未见孩子,孩子每夜里都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