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的声音低了下来,谢德音听不到他们窃窃私语在商议什么。
只能到眼前的男人眉宇间的寒意愈发的凛冽起来。
直到那边似商议好了,传来一阵笑声,不知是谁,赞了一声:“妙哉妙哉!琼林宴许多科金榜的进士赴宴,今年这青云院出尽风头,就让他们,这谢家这个商户女是个怎样的浪荡妇人。”
随后,他们的话题渐渐地转到了旁的上面,不再议论此事。
谢德音此时依旧坐在周戈渊的腿上,他不言不语,也没有松开她。
谢德音不安的动了动,想要起身,周戈渊却掌下用力,将她继续扣在怀中。
周戈渊垂眸向了她,神色依旧平静如常,只一双眼睛泄露了他的心底事,深浓沉邃,他惯有的那种锐利眸光,让人没由来心头一颤。
不过他向来情绪不易外露,这般心事,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敛眸,神色如常。
他松开了她,托着她手肘站起身来,低声道:“走吧。”
谢德音知道此地不是话的地方,点头戴上幂篱随他出去了。
等着上了马车,谢德音想到方才那些人的话,以及周戈渊的神色,谢德音伸手过去,覆在了他放在他大腿上的手。
“你别信他们的。”
周戈渊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侧头微微勾唇望着她。
“别信什么?是别信中秋夜那日你跟陆修齐在永福街,第二日才回。还是别信他们的......旁的?”
那些不堪的话,他终也不出口。
“本王记得,第二日去寻你时,你你同明阳回去了。”
周戈渊更想到了那日他去寻她时,第一次提亲被拒。
谢德音他在起“旁的”两个字时,腮线隐隐,显然是误会了。
“王爷,去年中秋杏花楼大火时,我被困火楼中,是陆修齐救的我。他在永福街有处宅子,当时杏花楼一片大乱,我告诉他我的丫鬟还在里面,他将我送到那宅子处,便回去找青黛她们了。”
谢德音知道,似这种男女之事,最是怕这种。
“后来街上都是巡防营的人,遇人便盘问。我与他那时的身份,毕竟是大伯子与弟媳,若是就这么出去给人到,少不得要生流言蜚语,索性便等到第二日才回去。之所以没告诉王爷,那明阳长公主做了挡箭牌,是因为那时我自作主张碰了两淮的盐税,王爷与我生气,让我自重反省。我与他本就无事,却也怕有心人猜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隐着没。”
周戈渊大掌微动,随后便反手握住了覆在他手背上的手。
“本王信你。”他声音如常,只眸中掠过一丝暗色,下颌微微收紧道:“本王倒是要,这琼林宴上的好戏!”
谢德音没听到后来那些人的窃窃私语,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在计划着什么。
“琼林宴那日我不去便是了。”
本身琼林宴这样的席宴便是给京中贵女挑选夫婿的,未婚男女去得多,似她这样刚和离的妇人,还是不去的好。
“去,为何不去?”周戈渊眉峰微挑,俱是冷意,“不去的话,那些牛鬼蛇神,怎么浮上水面。”
谢德音微微皱眉,下意识便想拒绝。
“王爷,还是算了。”
周戈渊却是手在她背上轻抚了一下,垂目望她。
“夫人不仅要去,还要明艳照人的去,如今夫人是待嫁之身,本王总得知道,这京中还有多少人觊觎夫人,好清楚情敌是谁。”
谢德音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有多少人又能怎样?我如今想嫁的只有王爷。”
周戈渊却轻抚着她的后背,没应,也没拒绝。
等着马车一路回了谢家后,谢德音回身着他欲起身。
“王爷要随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