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和周戈渊都一愣,没想到这家伙也过来了。
只见他努力的抬头,咧嘴咯咯笑着。
谢德音着他们父子,好一会生气道:
“这个东西是不是在帮你?”
周戈渊着那崽子压着他亲娘的胳膊,还张嘴去用他那没牙齿的牙床咬阿音,不由得唇角微扬。
“好像是的。”
谢德音气坏了!
抬脚去踹周戈渊。
“都是你,肯定在他面前我坏话了,不然为何亲你不亲我!”
周戈渊笑着将她和崽子搂在怀里,不出的开怀。
那一时,他不禁想,亲与不亲的,又不在血缘。
以后,这就是他的儿子了。
晚上的时候,周戈渊跟她们母子同塌而眠,这几日都是这般。
这几日病着,周戈渊十分的规矩,今夜手在她身上流连不舍,最终也没解开她的寝衣。
谢德音见他的手不动了,转过身来着他。
“王爷今夜不想吗?”
“想,太医大病初愈,不宜行房,有亏寿元。会遗留心悸心痛的症状,等你再养养。”
谢德音闻言,将昱儿往里放了放,转过身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之后揭开被子,滑了下去......
事后,周戈渊亲自服侍她净手,眉宇间舒朗中带着揶揄。
“夫人辛苦。”
谢德音瞥了他一眼,“刚才你可不是这么的。”
“刚才本王什么了?”周戈渊不想承认。
“刚才王爷:夫人晚上没用晚膳吗?怎手上这般无力?”谢德音沉着声音学着他刚才的样子。
周戈渊只觉得怀中人儿娇俏,连模仿都那般的惹人喜。
“夫人这般,才真真有了夫妻那味儿了。”
谢德音靠在他怀里,轻哼了一声,渐渐有了睡意。
周戈渊已经答应了谢德音将孩子带在身边,只是不能回谢家,而是要先回护国寺。
等着朝中的旨意下达后,赐了府邸之后,再回护国府。
周戈渊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将来不管是登临帝位,还是在这个王位上,崽子是必定不能继承的。
赐下这个护国府,将来算是给他的依仗了。
虽无亲王位份,但是堪比亲王了。
比陆家一个侯府强出百倍,也算是全了他们有缘做一场父子的缘分。
只是周戈渊的打算,并没有跟谢德音提起,生怕她心中多心觉得自己嫌弃崽子不是他所生的。
早上周戈渊去上朝时,谢德音撑着身子起来服侍他穿衣。
“我今日便回护国寺了,王爷在府里照顾好自己。”
“嗯,我有时间去你们。”
“嗯。”
“快了,四月前必定是要接你回京的,到时候我再寻个由头去提亲,今年中秋之前将你娶进来。”
“都听王爷安排。”谢德音将他腰间的玉佩系好,正了正王冠。
“再回去睡会吧,我要走了。”
谢德音点头,心中有话始终在嘴边,不知要如何起。
周戈渊出谢德音的欲言又止。
“可是还有事要?”
谢德音沉默了片刻道:
“王爷,庄家从贪墨河道的银子,再到后来插手两淮的盐税,后来的私矿假银,以及瘟疫囤药,王爷当真不去深想一下庄家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周戈渊微怔,眉头稍稍皱了下。
“我并非是插手朝政,只是不解陛下如今也与庄家血脉相连,庄家什么都不必做,便能安享富贵,庄家要这么多钱是做什么?而且手段桩桩件件都动摇社稷,王爷当真不觉得庄彭越有问题?”
周戈渊低头了她一眼,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