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齐也到了后院的侍者引着谢德音去了雅那边,杏花楼是长安最大的酒楼,占地二十余亩,前后分着,三教九流在大堂插诨打邪,一些江湖事,后面各个雅楼台,是达官贵人玩乐的场所。
因着传闻杏花楼的老板是朝中权贵,便是富甲天下谢家开的天一,也要退避三舍。
陆修齐到她时,目光在不自觉间便柔和了许多。
那锦衣公子此时唇角勾着笑,着谢德音走过回廊,身影渐渐隐入假山桂花树后,收回了目光。
“周戈渊可是将你们陆府上染得绿云罩顶,你那大哥也真是忍得。”
陆修齐一言不发,神色间明显不悦起来。
“那两日我周戈渊待她十分的不同,若是以她为饵......”
锦衣公子的话没完,便被陆修齐沉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向来温润的陆修齐,头一次出现这般沉渊如晦的目光。
他一时收回了要出口的话,而陆修齐却没有结束,紧紧的盯着他,沉声警告道: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锦衣公子讪讪的摆手,随后陆修齐敛眸,收回了眼中瞬间迸发出的冷厉,心中戚戚。
“我就是那么一,你何必当真。”
他着陆修齐的神色,心中想着陆修齐这段时间对他的这位弟妹的维护,不确定的开口着:
“你这般心思,若是给陆家人知晓了,只怕更不能容你,你是陆家大公子一天,你与这谢氏便绝无可能,反正如今你那窝囊废的二弟也瘫了,只怕也熬不过多少时日,不如你就......”
锦衣公子再次被瞪了一眼,后面的话再次收了回来,轻哼一声道:
“就会瞪我,自己心里明明喜欢的要死,却不敢表露,凭着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若真是喜欢,想得到手,又是什么难事。”
陆修齐并没有接他的话。
她,自是与旁人不同的。
“慎言!”陆修齐再次提醒他着,不想与他再关于谢氏的事情,便直接讲明今天的来意,“今日来,是要告诉你,想办法去结交豫王,趁着他如今式微,更不会被他察觉和提防。”
锦衣公子一愣,不解。
“为何是豫王?他在朝中无甚威望,连个人脉都没有,结交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谢家在支持豫王,我想助她一臂之力,若豫王得势,你想对付周戈渊,才更容易。”
锦衣公子十分的诧异,豫王?最不好的皇子,谢家支持他?
“谢家谁做出的这个决策?脑子没毛病吧?”
陆修齐却并不是这个想法,至于谁做出的这个决策,他大概猜的到。
除了她,还会有谁?
陆修齐眼中笑意隐隐,连五官都柔和了许多。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决策,若非是有大智慧,绝不会这样行事。”
她在尽最大的努力,来摆脱周戈渊的强权逼迫。
不,不仅仅是周戈渊。
而是在摆脱无数个“周戈渊”一样的权贵,她想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既如此,他便助她成事。
而此时的宫中,珍宝司的太监将贡品一一奉上后,等着那株最大的珊瑚被呈上时,众人无不惊叹。
世间竟还有这般大的珊瑚,而且,闻着竟有异香阵阵,听着是谢家进贡的,众人又觉得合情合理。
除了谢家,谁还有这样大的手?
而此时,突然从外面飞来许多的蝴蝶,绕着珊瑚旋转飞舞,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场景给惊呆了。
只见那些蝴蝶开始找停落的地方,盘选择在珊瑚上一一落下,好一会,那些蝴蝶才都落在了珊瑚上,等众人清楚的时候,又是一惊。
只见蝴蝶落下的地方,竟然形成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