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双眼中流露出恐惧,随着烛火的灼烤,他眼中痛苦之色大盛,面部扭曲,浑身颤抖,想要逃离,却丝毫动弹不得。
谢德音双目沉静如深潭,着他痛苦挣扎,从惧到恨,再到哀求,她始终盯着他的双眼,没有片刻离开。
“疼吗?”她声音轻柔,仿佛是个极其温柔的妻子。
“定然是极疼的,旁人不知,我是最清楚的。那种灼痛感,会让人后悔生在这个世上,会恨不得将一身皮肉都扒了去,而这样的痛,我和煜儿,整整承受了七年。”谢德音低头望着他,似在笑着,眼中却深聚着黑浓的冷意。
“你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前世便是死后,锁魂楼里的灭灵火阵也从未放过她,脱离了肉体,便是魂魄也日日煎熬。
直到他的整条手臂都在烛火的灼烧中变得一片焦黑,谢德音才将烛台挪开。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去的,侯爷又差人寻了名医来,最是擅长中风偏瘫的病症,那位名医我知晓,确实有些能耐。虽不能让你恢复如初,但是能开口讲话,缓慢行走却也不难。”
陆元昌痛苦的眼睛里面迸发出希望的光,谢德音却是一笑。
“有我在,又怎么可能让你开口话,下床走路呢?所以,现在你的厮照顾不周,导致你被烛台灼伤,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要将你接回院子里,近身照顾,好防止你病情好转。”
陆元昌瞪大双眼,双唇颤抖着,嘴里呜呜的不知骂些什么,谢德音轻笑一声,将烛台打落在地,瞬间,陆元昌的罗帐便燃烧了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
门外的金子和那打盹的厮冲了进来,谢德音怒斥着他:
“你就是这么照顾世子爷的?若非我恰巧过来世子,你是不是打算烧死世子?”
金子扑灭了罗帐上的火,那厮到世子的胳膊烧的焦黑,只觉得眼前一黑,跪地求饶。
谢德音着他,陆元昌身边的走狗,是他抱着煜儿丢尽了蛇堆里面,是他钉上了棺材,更是他,用利刃穿透了她的胸腔。
陆元昌房间烛台被打翻,引火烧伤了他,这件事很快便引得平阳候过来了。
到陆元昌的胳膊被灼烧成那样,平阳候当即大怒,让人将那厮拖了下去,乱棍打死。
“如今世子自己一个院子,他口不能言,下人们若是不尽心,世子也无法诉,倒不如儿媳将他接去沧澜院,好生的照顾,这样儿媳也放心。”
平阳候抚须点了点头,对这个谢氏很是满意。
“既如此,你便将他接去你的院子吧,过几日名医来了,也好诊治。”
“是,儿媳遵命。”
身后的陆元昌瞪大着眼睛呜呜的,谢德音知道他是在反抗,转身着他,目露心疼之色。
“夫君定然是疼的厉害了,才这样难受,金子,差人将世子抬回沧澜院,快去请大夫来给夫君止痛。”
在陆元昌绝望的眼神中,他被抬到了沧澜院的东厢房。
等着谢德音安排好这一切后,陆琳琅院子里的火也灭了。
今夜她院子里无人,只有她和一个近身伺候她的丫鬟。
两个焦黑的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王氏一度哭晕了过去,二夫人三夫人虽然也在擦拭着眼角,但是到陆琳琅真的死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们可都是有女儿的人,如今因为陆琳琅带的整个府上的女儿都无人问津,她们快恨死陆琳琅了。
如今哪怕是人死了,女儿们想要高嫁也是不能了。
二夫人三夫人相伴回自己院子的路上,三夫人了二夫人一眼,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家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如此的不安宁,改日可得好好去庙里拜拜。”
二夫人之前被谢德音坑的不轻,此时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