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甩了甩脑袋,乔染努力的把这种可怕的想法甩掉。
要是让厉谨言知道她现在正打着他的手的主意,只怕要把她从城堡里丢出去吧。
“我先去洗手。”
十多分钟以后,厉谨言再一次无法忍受着他手上那种油腻腻黏糊糊的感觉,用纸巾擦了擦手以后起身又朝着洗手间而去。
乔染吃着美味的虾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亲自剥的关系,她个人感觉倒是比平时的还要更好吃。
到厉谨言位置前的那一座龙虾壳堆积成的山,乔染想了想,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毕竟他这么一个深度洁癖重患者都已经一而再的往后退让了,她却一再步步紧逼。
不对!
她为什么要有这种圣母的想法?
她可不能因为虾肉好吃就完全忘记他昨天晚上对她做的禽兽事情,她现在都还有些隐隐作疼呢!
呸!活该!
厉谨言沦落到给她剥虾的地步,还不是他自找的么?
又不是她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要他必须剥虾给她吃。
做错事,就应该去承担后果!
这是无可厚非的,她干嘛想这么多,安安心心的等着吃虾肉不香么?
拿起筷子,她夹了其他的菜肴吃着,一边吃着一边等着厉谨言回来剥虾。
厉谨言再次回到位置上,双手干净白洁。
反反复复,乔染就郁闷了。这大概是洁癖症患者一个同一的习惯?见不得手脏?
盯着他的手,乔染只觉得他的手好像用来剥虾有点大材用了。
言洛大神也是有这么一双漂亮的手呢。
“好了,你别剥了,反正我也吃饱了。”
乔染放下筷子,一想到大神用这样漂亮的手来剥虾,她的心里面顿时心生愧疚。
她不是因为厉谨言的关系而不再追究,而是因为大神的关系。
毕竟,像这样的手,应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他不会画画,那弹琴总是可以的吧?
“我之前就有注意到,这个城堡里面摆放着一架钢琴,你要不然弹给我听听?”
“好。”
厉谨言动作微顿,几秒以后答应道。
来到钢琴房,乔染站在窗口前,背对着厉谨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金黄色的余光撒入到屋子里,厉谨言一半在余晖当中,一半在阴影之下。
坐在长凳上,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的抚摸着许久都未曾触碰过的钢琴,眼里晦涩不明。
“怎么还不开始?”
见身后没有一点动静,乔染转过身来。
到一半明媚一半阴沉的厉谨言,不由得呆愣住,这样的他让她完全移不开眼。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棱角分明的脸庞在余晖的照耀下,泛着迷人的色泽。
削薄轻抿的的唇,修长高大却不粗矿的身材无意不在张扬这高贵与优雅。
他坐在那,就像是一个王子那般耀眼夺目。
抬起头厉谨言了一眼乔染,深呼吸了一口气,白皙且骨戒分明的手在黑白键上飞快的舞动着。
静谧的气氛随着音乐的跳动,独有的钢琴音响彻整个房间。
从激动人心到渐渐缓平再到轻快愉悦。
乔染整个人如一尊雕像似的,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厉谨言。
明明他有一半处于光中,可是却给她一种很忧伤的感觉。
他那原本清冷的眸子,此时此刻就好像有诉不尽的哀愁。
随着他的指抬起,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曲贝多芬的致丽丝完毕。
许久之后,乔染才回过神来。
而彼时的厉谨言早已恢复到一贯的冷傲孤清,在他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