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人惨叫气绝。”
哗——
殿中瞬间沸腾起来,所有人都是面露惊恐。
文信侯更是一拍桌面怒声道:“你什么?你当年是有人焚了荣江,烧死了里面所有人?”
“是!”
憎郡王脸上也满是沉痛之色:“那仵作亲眼见到荣江被焚,事后有人开了荣江上游堤口,让得滔天洪水冲毁了整个荣江,将焚烧痕迹连带着尸体一并卷入了江中,荣江城中也被那些官兵冲洗干净,连半丝痕迹都不剩。”
“那仵作匆忙逃离之后,再不敢提半句官船的事情,恰逢先前收买他验尸之人送来一大银钱,他惊惧之下假作同流合污收了那些银子,带着妻儿老过上富家翁的生活,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人见他贪慕富贵,又刚好贺家三爷死于荣江后,戾太子命人来查,他们也怕节外生枝就未曾下手灭口,但那仵作却良心难安,日日被那一夜所见惊吓梦魇,不足五年就病死在了府中。”
“他临死之前将此事告知妻儿,既是因愧疚难安,也是怕将来有人追查此事时妻儿无从自保,那仵作的儿子将此事记在了心中从未曾与人提及过,直到这次歙州三地官员陆续惨死,而其中那歙州司马娄永安就是当年负责打捞尸体,收买仵作验尸作假之人。”
“那仵作的妻子被吓得疯魔,仵作之子也是惶惶不可终日,这才有了佛前忏悔一行。”
憎郡王了眼面色各异的朝臣,对上文信侯等武将满是愤怒的神色,低声道:
“佛寺本就是女眷喜欢前往之地,加之歙州三地接连有人惨死,又有鬼神之喧嚣于尘,前往礼佛求个平安的人就更多。”
“那仵作之子带着他母亲忏悔之时,被人亲耳听到他提及火烧荣江,屠城血洗之事,连带着当年有人杀害赈灾官兵凿沉官船,私吞百万粮款的消息也走漏了出来。”
“如今别是歙州、朗州、饶州三地,就连其他地方也是谣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