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坐视不理。”
“况且……”
他轻笑了声,
“这位户部尚,是个真正疼女儿的人。”
钱家生了三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娘,钱绮月幼时身体有疾,钱家尚且如珠如宝的护着,丝毫不允人她半点不是,更遑论是被陆执年惊吓受了伤。
若是钱家今日闹上这一回不是为着钱绮月也就罢了,可既是拿着那姑娘当了借口,又事关她名节清誉,哪怕真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钱宝坤也会咬牙将这事和血吞下去。
萧厌几乎是将钱宝坤的心思摸了个彻彻底底。
外间缙云闻言这才心神稍松,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万一钱宝坤那里出了意外……”
“他要是真的出了意外,本督自然也有别的办法应付,况且谁告诉你那账本只有一份?”
缙云:“?”
缙云:“!!!”
不是只有一份吗……等等。
他错愕:“督主给钱宝坤的,是副本?”
萧厌扬唇:“防人之心,人之常情。”
缙云:“……”
沧浪蹲在马车边缘,瞧着缙云满目震惊的样子哈哈笑出声:“早就跟你过别杞人忧天了,向来都只有咱们督主忽悠别人的,你什么时候见到旁人占过督主便宜的?”
没瞧见钱宝坤下马车的时候一副被忽悠瘸了的架势。
缙云闻言沉默,突然就觉得先前满脸后悔觉得自己误解了他家督主的钱尚,有那么一点儿可怜。
萧厌见沧浪笑的眉不见眼,朝着马车外抛出粒碎银子,直接砸在沧浪后脑勺上:“行了,回棠府。”他有些担心家里的海棠。
沧浪接过银子一把塞进衣襟里,眉开眼笑:
“好嘞,谢督主赏!”
……
萧厌出府之后,宋棠宁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她坐在宋茹屋中,瞧着床上已经服了药昏睡了过去的姑娘,替她掖了掖被子。
宋茹脸色依旧苍白,嘴唇也不见什么血色。
秦娘子一边拾掇着窗边摆放着止疼用的银针,扭头见宋棠宁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了,她伤的不重,先前疼的厉害也大多的因为她初次来了癸水,又恰好撞到了腹,才会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我已经给她施针止疼,又服了汤药,暂时能让她安宁睡上一会儿,不过她身子体虚阴寒,方才我替她探脉察觉她身体亏空的厉害,若是不好生调养着,等着将来年岁大了,不仅于子嗣上艰难,还会一身的病痛。”
秦娘子早前就曾听闻过宋棠宁这个妹妹在宋国公府不受重,日子过的艰难,先前瞧着人瘦瘦只以为是营养不良,可仔细把脉后才知道她何止是不受待见,那贫苦百姓家的姑娘都不像是这般孱弱,皮包骨的胳膊简直是生生饿出来的。
宋棠宁抿了抿唇:“那若是好好调养着,阿茹身子能养过来吗?”
秦娘子道:“当然可以,娘子毕竟年岁还,现在将养还来得及,只不过她婚嫁之事最好能够押后一些,免得太早有孕难过生产的关卡,若是能等到二十之后再孕育子嗣,她也就能与其他寻常妇人无异。”
宋茹今年不到十四,将养个五六年再成婚,想来身子骨也能养回来了,到时候再生孩子,也不至于冒险去渡那鬼门关。
宋棠宁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叮嘱阿茹。”
“今天的事不告诉铖王妃吗?”秦娘子问。
宋棠宁低声道:“晚些时候我再跟姨母。”
秦娘子迟疑:“铖王妃腹中那孩子……”她忍不住了眼宋棠宁,“那孩子月份眼见着大了,若是要留着就得开始心养着,若是……也该早些决定,再晚就该伤身子了。”
秦娘子有些不太懂铖王妃,这段时间她时不时过府替铖王妃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