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有开口,冷眼着二夫人继续哭诉。
“西苑是前朝国公的府邸,房里挖了一条暗道,连通着二房的库房。库房下头是一间暗室,存放了不少金银玉器。”
“我无意之间发现的,害怕这些金银玉器路子不正,没敢动用一个铜子儿。”
“如今是走投无路了,我才打这钱财的主意……没料到被您给撞破了。”
到这里,二夫人涕泪横流:“母亲,儿媳知错了。当初发现这一不义之财,就该禀报给您,而不是存了私心,想要据为己有。”
老夫人眸光犀利地审视二夫人,想要从她脸上出撒谎的痕迹。
二夫人心惊肉跳,害怕被出破绽,扯着帕子抹脸上的泪。
老夫人收回视线,拄着拐杖缓慢地走进院里,目光扫过十几口被黑布罩住的箱笼。
她发话道:“打开。”
厮不敢不听老夫人的话,手忙脚乱地打开箱笼。
一箱箱金银玉器,全都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院子里响起一阵抽气声,似乎被震住了。
就连一首不露声色的大夫人,也不由得走进院子里,一箱箱了过去,越便越心惊。
大夫人从沈青檀那儿得知,二夫人私底下做着赝品的行当。
如今来,这些钱财不是前朝国公留下的私房,而是二夫人赚的黑心钱。
二夫人为了脱身,扯着前朝的国公做幌子。
“前朝……”老夫人杵着拐杖,站在二夫人的面前,意味不明地道:“你这些金银玉器全都是前朝的国公留在暗室里的?”
二夫人不敢承认这私产是她的,一旦承认了,恐怕连活路都没有了。
她心一横,咬牙道:“儿媳若半句假话,必遭天谴。”
老夫人听到她发毒誓,似乎是信了她的话:“既然如此,那东西留下来,你走吧。”
二夫人脸色一变,连忙道:“母亲,您当初把敬德堂分给我们二房,这金银玉器在二房,我以为……”
大夫人打断她的话:“母亲上回了,你谋害颐儿,二房的东西留给颐儿,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