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眼珠转了转,也明白了南宫翎的这番筹谋,站起身将那草棍又放在了嘴里,挑起一抹笑后,跳上墙头消失不见了。
“二姐身边的人都不俗!”婆子为南宫翎包扎完毕后这才随着南宫翎坐了下来,感叹似的着,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欣喜。
南宫翎此刻浑身虚弱,坐在地上不断地淌着汗,“我身边不养闲人。”
“承蒙二姐得上!老奴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没想到也有拨开乌云见日明的一天!”婆子望着天空,脸上是满意的笑容,就算是今日为了南宫翎身死在这祠堂,婆子心想,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妈妈自己是值得重用的人,否则我就算是想要将你救出这祠堂,也不过是施舍,而如今,我算是求你吧!”南宫翎望见婆子这么,那张苍白的脸也欣慰地笑了笑,望见这婆子如今的模样,想必她定是能够踏踏实实地辅佐南宫贺,自己也少了些分心。
婆子笑了笑,四顾了这个自己守了无数个春秋冬夏的祠堂,算是送别了,望了一眼南宫翎,婆子直截了当道,“那带着面纱的男子不像是南宫府里的人,更像是康王府里的!”
“妈妈眼睛倒是得准,我是没有错你!”南宫翎动了动身子,淡淡道,“妈妈若是日后能够衷心辅佐我弟弟,自然是能够实现你自己的价值的,你这一腔热血也不白费!”
“我既然答应二姐,自当用我这条命去护着少爷,但我倒是想知道”那婆子双手插在袖中抿嘴笑了笑,“二姐是如何想要将老奴救出去,外面都传老奴是个疯子,二姐难道不怕吗?”
“我身边的翠芳举荐你,我信得过她,自然也信得过你!”
“翠芳?”婆子眼神一怔,随即转过身来急问着,“那翠芳可是原来秦大夫人跟前的?”
望见婆子这样紧张,南宫翎微微有些发证,“不是,翠芳是四姨娘房里的,是四姨娘方氏送来我跟前伺候的,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啊,没,没”婆子听后,随即尴尬着脸又坐了回去,接下来久久无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微微擦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袭橙色的光晕在东面的高墙上漂浮着,好的紧。
南宫翎坐在那祠堂的门口上闭目养神,地上都是已经干涸的点点血迹,南宫翎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模样倒真是让人心疼,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疼,南宫翎不敢动一下,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般的疼。
外面准时准点地如同南宫翎所料的那般躁动了起来,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们细细碎碎的话声传入耳廓,让南宫翎不禁打了个冷战从朦胧中惊醒了过来。
门是被人踹开的,门板年久失修受不了这么大的力,咣当一声,两片门板纷纷一齐倒了地。
一众下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立在两旁,渐渐迎进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进来的老太太。
望见南宫翎这幅样子,老太太似是早知道了般,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眸光缩了缩,似是本以为南宫翎用苦肉计来骗自己将她给接出去,但现在来,就算是用苦肉计也用不成这样一副样子。
老太太瞥了一眼樊妈妈,樊妈妈一怔也心领神会,无奈地点了点头,老太太这才明了,怕是那秦氏又出手了!
一般人将南宫翎伤不成这个样子,秦氏定然是动用了她的那两个属下,自己在她进入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过,不许秦氏的属下伤了这南宫府任何一条性命,怕是这秦氏早已经忘在了脑后了!
“二姐”翠芳先跑上去扶着,望着南宫翎这幅样子,眼中氤氲出了泪水。
“哎呀二姐,这……这是什么人这么狠心?!”樊妈妈心疼不已,大声惊呼着,话语中带着丝丝哭腔,似是心疼的紧。
“你个老太婆,躲开!”老太太就拐杖敲打着快要将南宫翎裹在怀中的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