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正在做的事情是它所不高兴的。陈先生见状后,微微朝着李佳的方向靠了过去,李佳则是目不转睛地着自己手里遥控器上的显示屏。
我察觉到可能有点不对劲了,我们的光临,是这里的这个女鬼一件不开心的事。但是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让它开心。于是我停下手里滴蜡的动作,把蜡烛放在一边但没有灭掉,我对胡宗仁,咱们把门关上,你现在就把画符贴在门上,关门抓鬼,可不能让它给跑了。于是我和胡宗仁一起,把门窗全都关好,甚至还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我开始用红绳把整个屋子围绕了一圈,每遇到一个转角,我就打上一个死结,绳子总共打了五个结,四个在墙角,最后一个在我们进出口门的位置,因为我需要这个结把绳子的首尾连接起来。胡宗仁在几道门窗上都贴好了符,如此一来,整间屋子就完全密闭在我的绳阵范围里了。
是阵实际上也不全是,因为毕竟我只是绕了一圈而已。我问胡宗仁,你那儿香灰还有吗?他了自己的包包还有不少,我又对他,陈先生的这个女鬼是没有舌头且口吐鲜血,肯定是惨死的这错不了,但是一般流血除了严重内伤以外,就是外伤了。考虑到这个女鬼也许是只有一只脚,所以外伤的可能性也得过去,那你我们把它逼出来,该怎么逼?
虽然和胡宗仁已经不分你我,但此刻我还是希望能多考虑下他的意见,因为到底,这些事实际上也是因他而起的,他也没办法置身事外。胡宗仁,那要不咱们也用血吧。我点点头,然后把两只手都插到了裤兜里。胡宗仁我没有要自己放血的意思,于是“嘿嘿嘿”地傻笑了几声,伸出自己的左手,用他身上的锥子刺破了中指。然后右手抓出一把香灰,凹着手心,然后把血滴在了香灰里面。
胡宗仁的锥子听他自己是用来钻骨的,因为偶尔我们会有开坟这样重口味的事。遇到墓主人恰好就是我们要收拾的鬼的话,就需要把它的骨头给弄破。胡宗仁的锥子尖是那种四角形的,有点像咱们家用的十字螺丝刀,只不过是削得很尖的那种,所以这一锥子下去,可不像刀割个口子那么简单流点血就会自己结痂,这扎破了可就是一个眼,需要先止血才能愈合伤口。毕竟这个锥子连头盖骨都能刺破。
胡宗仁一边放血,一边对李佳和陈先生,我靠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这行人的血有多值钱,我们生存的空间在人和鬼之间,我们这类人等于是这两个世界的一个媒介,可比鸡血狗血值钱多了!李佳,鸡血狗血还能吃呢,这人血着就恶心,谁还吃啊。胡宗仁骂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来的吗?骂完他又笑着跟我,兄弟,待会儿你跟我老婆打个电话吧,让她给我弄点鸡蛋大骨汤什么的,我要补补血。我你这才流了这么点血就喊着要补,那人家付韵妮每个月都流血呢,人家怎么不像你这么娇气。我这话一完,胡宗仁突然愣了一下,对啊,她这个月怎么好像没流血……
话间,胡宗仁的指血已经浸湿了大部分手掌心里的香灰,他了这下差不多了,于是非常不雅地把自己的左手中指放到了嘴里吮吸着,那画面上去非常让人不舒服,尤其是配上了胡宗仁这张脸以后,我不由得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胡宗仁则转过身去,用手上混合了血的香灰一点一点地撒在了我已经结好阵的绳子上,就这么绕了一圈,手心里还留下了不少,他就捏着,然后嘴里含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跟我,好了,咱们这就把那鬼给逼出来吧。
我让李佳和陈先生站到角落里去,就在李佳放置了遥控飞机的角落里,等他们站过去以后,我就开始继续朝着地上的血迹上滴蜡。每增加一滴,反应就越来越强,灯光也随着变得忽闪起来,我还挺担心待会儿闪坏了怎么办,这时候也不早了,虽然重庆的夏天天黑比较晚,但也不至于关好门窗后还能得清楚。在我把地上的血迹几乎都滴了一次以后,罗盘已经开始迅速地转动了,这代表着这个鬼魂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