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三弦(2 / 4)

,上去像是一个很干净,却有因吸毒而严重损害身体健康的瘾君子。不过他抱起三弦的姿势很是地道,来先前猜测的他是这把琴原先的主人,也许是对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唐先生在外面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在遛鸟钓鱼和在河渠里划船的船夫打听消息,因为年代比较久远,打探起来就十分困难,清晨的乌镇是梦幻的,尤其是在靠近水的地方,那独有的撑船人唱的调子,回荡在密密麻麻的江南水乡,悠扬婉转。最后在酒店附近一个拱桥的桥上,我们碰到一个正在织鞋垫的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上去有都快70多了,她估计对当地的历史也是无法得知到那么久远。不过老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称得上是百科大全和珍宝,于是我还是问了问她,老婆婆,她还记得当时那个老宅子。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于是买下了老婆婆脚前的一个鸡毛毽子,求老婆婆跟我她知道的一切,她在她时候,一直跟着自己母亲四处逃难,后来日本人打跑了,才回到了乌镇,听她的母亲过这个老宅子,在日本人还没打进来以前,一直都是个茶馆,老板和老板娘就是在里面唱苏州评弹的,日本人攻陷南京以后,很快就波及了周边的这些地方,于是老板和老板娘就变卖了家产,跟着四处逃难,宅子空了出来,乌镇沦陷后,日本人烧毁了很多地方,却运气很好的是那个宅子得以保存,成为一些日军将领的住所,在那几年的岁月里,日本人在乌镇犯下无数滔天罪行,很多中国人都惨死在了日本人的刀枪下,后来日本投降了,据老板跟老板娘也回来了,不过当时自己家的宅子已经被国军征用了,做了粮仓。

我问那个老婆婆,关于那个老板和老板娘,您还知道些什么。她当时她岁数还很,印象就没有很深刻,只能依稀记得当时的老板和老板娘在乌镇的一些人流量大的地方卖过唱,但是当时那些人都因为战乱,穷得不得了,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会打发银两给他们。最后就听他们当掉了家里的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到过了,大概是又去了别的地方。

于是我想,这下是麻烦了,线索断了,无法继续,即便是我此刻能够找到当初那家当东西的典当行,恐怕是也没有办法查询到60多年前抗战刚刚胜利后不久的当票,而即便是找到了那张当票,在余下的这么多年的时间里,辗转多次,只怕是早已下落不明,最终怎么落入拍卖行,而被唐先生拍走,这些调查,只怕是我所力所之不能及的。没了主意,也就垂头丧气的回了酒店,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直接借由那把三弦琴,然后喊魂送魂算了,但又一想,这样一来虽然是有办法把魂给送走,但却始终未能解决掉它始终存在的问题,这并不是我做事的风格,虽然赚的是唐先生的钱,我也完全可以送走之后不管不顾,甚至那个鬼魂因强烈的执念而重返的几率非常细微,我也不能这么做。多年前师父教过我,尊重万物,鬼是万物之一,凭什么我要机械地送行,而不去读懂它身后的传奇。

回酒店后,我也考虑得差不多,我还是决定再等一晚上,期盼能有什么新的线索。回去以后,我跟唐先生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人,于是很早就补了场瞌睡,从前几次鬼魂出现的情况来,这个鬼更喜欢在夜晚出现,于是我打算当晚熬夜了,我所的熬夜并不是像昨晚那样开着电视到天亮,而是假装睡觉,静静等它的出现。虽然他是否出现,我完全没有答案。

晚上我出去买了些吃的,等到晚上12点过,我们就开始在床上装睡,三弦琴我还是放在最初放它的那个椅子上,一直等到接近三点钟,我手机都要玩得快没电了,突然感到额头一股凉意,于是我慢慢望向开阔的地方,这次到的鬼再一次变了位置,它蹲在最初孟姐的那个床脚的地方,姿势也是孟姐的那种蹲姿,不过它并没有张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着我,而是一直耷拉着脑袋,上去十分沮丧。

我动了动手指,叫醒唐先生,他大概忘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