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药膏,从许婉若的伤处擦过,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膏起了效果,她竟然很快就不疼了。
“这是什么药?”许婉若好奇的问。
男人专注的给她的伤处都涂抹了一遍,解释:“这里面含有薄荷脑,清热消肿,还有一些麻药,能止痛,放心吧,这点儿伤,养个几天就能好了。”
着,男人放开手,随即将她的衣服拉回到原位。
伤处没那么疼了后,许婉若坐了起来,本能的向后退去,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是什么人?”许婉若满眼好奇。
“唉,许老师还真是健忘!”男人抱起胳膊,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似笑非笑的着她。
许婉若听他这么,就知道,肯定是在哪里见过他了,不然也不会觉得声音耳熟。
“不好意思,我这人有脸盲,见得次数少的人,时间久了我就忘了。”
“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弦,年年有余的余,弦月的弦。”
“你是余先生?”许婉若发出一声低呼!
紧跟着问道:“您不是在中京么?怎么来春城了?”
许婉若既然是美术教师,惯常就会带学生去中京参加比赛,而余弦是中京美术协会成员,许婉若没有近距离跟他接触过,却听过他的评审。
是以,才会不认得他的脸,光听声音耳熟。
许婉若刚才还对余弦满心的防备,这会儿得知他是自己崇拜许久的前辈,又在今天仗义出手救了自己,瞬间就好感拉满,对他露出了柔和的笑。
“今天真是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就死定了。”
“你知道就好!”余弦向前走了两步,抬起手,将她的刘海拨到耳朵后面,对着她满脸的伤,摇了摇头,而后又收回了手。
“我你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喜欢去歌舞厅那种地方?”
“你也在?”许婉若浅浅的低呼,随即意识到,余弦应该是在她惹上麻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特意赶过去救她。
内心稍微有点儿被感动,许婉若的眸子里,晃荡着盈盈的光芒。
“我今天是被朋友约去的,平时也不是总去,就偶尔……会去放松一下。”许婉若并不否认,她有时候也会的放纵,去喝喝酒,跳跳舞。
“但是我绝对没有做坏事,就是单纯跟朋友去玩儿的。”许婉若生怕余弦对她印象不好,特意解释了一句。
余弦勾起唇角,轮廓俊美,他本就邪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玩世不恭。
“可以理解,不过,你那个朋友,人品恐怕不太行。”
许婉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替同伴出头,反而被她扔给了那群混混。
不禁有一种被背刺的难过,她向下拉着唇角,用手臂圈住双腿,蜷缩在了床边。
“我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现在又少了一个。”
“这种朋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找没了早好。”余弦简单粗暴的安慰,别,还真的起了一点儿效果。
他转身去了浴室,很快就拿了一条湿了水的毛巾出来。
“新的,没用过,擦擦你的脸。”
“谢谢。”许婉若拿着毛巾起身,来到镜子前,却发出了“啊”的一声。
她不敢置信的着镜子里,脸颊肿成了猪头的女人,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的脸。
怪不得他那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因为她的两个眼眶,被打成了熊猫。
“呜呜,呜呜呜。”许婉若坐在凳子上哭了起来,替自己今天的遭遇而感到委屈。
“怎么了?伤疼?”
“呜呜,从到大,连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余弦听后,嘴角抽了抽:“得是什么样的家长,会对孩子下这样死手?别哭了,只要没破皮,养几天就会好的,那几个人我已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