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拜托你放过明溪,大家各自安好,她哪里对不起你,不就别伤害,这很难吗?”
傅司宴唇色白了几分,深邃的凤眸骤然缩紧,“不许再!”
可苏念偏不如他意,一字一句,冷笑着往他心上扎刀——
“她不会原谅你了。”
孩子没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没了。
她了解溪,这次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这一秒的暴怒,让傅司宴棱角分明的五官,阴沉到几乎要滴出水来。
快压制不住时,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
两人同时转过脸去,到医生紧急将明溪推出来,对讲机在跟ICU交接。
明溪躺在病床上,头发上都是血,氧气罩下的脸青紫一片,嘴里还插着一根导管,身上也是各种插线贴着,一动不动跟睡着一样安静。
这幕,让傅司宴觉得像是从天而降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扎得他,神魂俱碎,鲜血淋漓。
他无力地着,双腿宛如灌了铅铁一样,沉重无比,连稍稍动一下都做不到。
有护士拉了他一下,“先生,不好意思,请让让。”
那护士只是轻轻一拉,傅司宴就虚弱得跟纸片一样,晃了晃,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白。
把护士都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先生,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一下?”
傅司宴摇头,提脚跟了过去,抓住医生问了句没有常识的话。
“我妻子怎么还没醒?”
他现在已经想不出别的问题了。
医生见是家属就解释道:“病人现在是因为流产,脾脏破裂和脑部损伤导致的昏迷,手术做过了,转入ICU继续观察。”
傅司宴听到这些话似乎有些懵,第一次体会什么叫不知所措,脑子里只剩空白,让他没法思考。
他抓住的医生的白大褂,那样的紧,“救她,不管花多少钱。”
医生被他抓得直皱眉,“这位家属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目前的情况只能二十四时能不能自主醒过来,后续才能有应对措施,您耐心一点。”
“求你!救她!”
一直倨傲至极的傅司宴,这会完全把自傲自尊全部丢掉,第一次学着去求不认识的人。
他一向红润的唇色,难得的苍白,紧紧捏着医生的手臂:“救救她......”
医生见他面色难,劝道:“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作为家属心态要好,不管好坏都要稳住心态。”
“坏结果是什么?”傅司宴听到自己问了这句话。
“最坏的结果就是醒不过来,脑死亡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