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惟意是被肚子疼醒的,她刚起身,沈靳洲也醒了。
夜灯撑起一片光亮,浅弱的灯光下,姜惟意的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
沈靳洲首接就开了大灯,明亮的白炽灯灯光打下来,瓷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就连平日红润的唇瓣都蒙着一层白。
“拉肚子!”
姜惟意勉强应了一声,捂着肚子躬身下了床,首接就跑向洗手间。
她下午肚子有些不舒服了,也没在意,没想到大半夜疼得这么厉害。
刚从马桶起身,姜惟意忍不住就趴在洗漱台前吐了。
沈靳洲听到声音,首接就推开浴室的门走到她身旁扶着她:“吐了?”
姜惟意抬头了他一眼,上吐下泻的难受让她顾不上自己这个时候狼不狼狈。
荔枝眼里面泛着冷光,灯光下,显得特别的可怜。
她抓着他的衣袖,忍着疼痛颤颤地了一句:“我肚子好疼,好难受啊,沈靳洲。”
这话就像是针扎进心里一样,沈靳洲听到受不了,俯身就把她抱了起来:“乖,我们去医院。”
姜惟意捂着肚子,呜咽着,额头上渗着薄汗,鬓发打湿了不少,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
得出来,她是真的很难受。
沈靳洲抱着她刚走到一楼,姜惟意就忍不住了,“我想吐!”
完,她捂着嘴,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沈靳洲只好把她抱进洗手间。
姜惟意又吐了一次,大概是胃里面没多少东西了,己经没什么吐了,这次吐出来全都汁水。
沈靳洲猜想姜惟意应该是食物中毒了,帮她擦了一下嘴角,趁着她这会儿不吐,抱着人进了车库。
把姜惟意放好后,他连忙发动车子出了别墅。
深夜里,黑色的宾利在路上飞驰。
别墅两公里外有家医院,夜里的车少,沈靳洲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到医院了。
刚到医院,姜惟意就肚子疼,要上洗手间。
沈靳洲抱着她去了洗手间。
医院里面的洗手间是蹲厕,他担心她体力不支晕倒了,就站在格子间的门口等着。
姜惟意长这么大都没有试过这样的上吐下泻,她也顾不上丢不丢人。
医生检查完之后,果然是食物中毒。
护士刚扎了针,她又吐了一会儿。
沈靳洲把她抱到一旁干净的床铺,然后问值班护士拿拖把,清理着她刚吐完的呕吐物。
姜惟意这次吐完之后,倒是舒服了许多,只是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
她侧身躺在病床上,着在清理她呕吐物的沈靳洲,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沈靳洲清理好回来,发现病床上的人哭了。
他拉开她捂着眼睛的手:“一一?”
“还是很难受?”
他皱着眉,一张脸上哪里还有平日杀伐果断的从容。
姜惟意抽了口气,摇着头,又点了点头,随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难受。”
“心脏不舒服?我喊医生——”
他刚转身,手就被床上的人捉住了。
沈靳洲转过身,就听到姜惟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你以前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他明明那么洁癖的一个人,刚才却要帮她清理那些呕吐物!
听到她这话,沈靳洲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摸着她的脸安抚道:“我以前没做过的事情多得很,我以前也没有太太,但是现在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如果今天呕吐的人是我,难不成沈太太会嫌弃我?”
姜惟意想了想,“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