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整个定国侯府的人都疼她,而奶奶更甚!
奶奶会给自己做主,和李辰安之事,如铁板钉钉。
原本也应该如铁板钉钉。
就算母亲真要反对,她甚至已做好了随李辰安私奔的打算。
就像她对母亲过的那句话一样,我就算是离开钟离府,又何妨?
可现在她才知道奶奶叫自己来京都,并不是为了李辰安这件事。
而是自己这身体之事。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切的一切,这一瞬间在少女的心里轰然破碎。
历历过往,让少女的眼泪在这漆黑的车厢里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姐……!”
林雪儿感觉到了钟离若水的抽搐,她连忙扶住了钟离若水的肩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没事,就是、就是有些不甘!”
钟离若水取出了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坐直了身子,“我的事,你记住,不要在辰安面前透露半句!”
“尤其是神态,你要如以往一样,他很敏感,你若是表现出异样他定能察觉。”
“我不想让他担心。”
“中秋文会很重要,万万不能因为我而有半点闪失!”
“中秋文会之后……我们就回广陵城。”
“呆会去了四公主府上,你也莫要吱声。至于我和四公主聊什么,你也记住将听见的话……烂在肚子里!”
林雪儿垂头,“奴婢知道了。”
马车来到了皇宫门前,钟离若水出示了宁楚楚曾经给她的那面腰牌,禁卫将她放了进去。
然而,当她抵达四公主府的时候却未能见宁楚楚。
就连这公主府的那些婢女们也不知道四公主今儿个晚上去了哪里。
钟离若水留了一句话,邀请四公主明儿个在花溪别院一见。
她离开了皇宫,上了马车,向花溪别院而去。
没有人知道宁楚楚去了丽镜司总部。
今儿个晚上,她要带着丽镜司的高手去京都霍府干一票大的!
……
……
花溪别院。
凉亭里亮起了一盏灯笼。
西楼的一楼二楼都是黑乎乎的,李辰安去程国公府赴宴尚未回来,难道他还带了阿木?
钟离若水坐在了凉亭中,双手撑着下巴,忽然瞪大了眼睛,这才见月光下的那原本美丽的荷塘,居然变得面目全非!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雪儿,去问问熊大他们。”
“奴婢先去叫厨房给姐做点吃的。”
“不用,我不饿。”
“……好吧!”
林雪儿掌着一盏灯笼往院外而去,钟离若水想了片刻,也掌着灯笼去了东楼的二楼。
她从一张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木匣子。
她将这木匣子抱到了案上,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摆在了桌案上。
这些,是她这些年置办的属于她的家业!
有许多地契,也有许多房契,还有许多八福钱庄的银票票据!
她坐在了案前,拿起了花溪别院的地契,“这个得给辰安,不然他在京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又拿起了玉屏街的那几处铺子的地契房契,“这些也得给辰安,往后他的酒会卖到京都来,这些铺子正好需要。”
“聚仙……他往后在京都多有应酬,也得给他。”
“水云涧,他挺喜欢喝茶的,也喜欢清净,还是得给他。”
“至于这些银票,如果宁楚楚真和他成了亲,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着宁楚楚为丽镜司发愁。丽镜司需要大量的银子,有了这些银票,他就不用为银子的事去劳神,那样他会活得更轻松一些。”
月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