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那子的爷爷居然是李春甫。

只是广陵城的李家早已没落，反倒是京都李府自从李文厚当了户部尚之后名声愈发响亮。

他还是不知道李辰安惹下了什么祸事需要长孙先生出手。

他也不知道李辰安了什么话能令花老大人奉为圣言，他只知道那子的才学肯定很高，因为无论是商涤还是花满庭，这俩老头都很骄傲！

商涤的言语并没有停下，他深知必须打动长孙惊鸿，才能在中秋之夜保李辰安无忧。

“在广陵城的时候，就在吴洗尘的那座桃花山上。那时广陵城的百姓对他的风评并不好，可那子对那些风评却充耳不闻，反倒是酿出了桃花酿！”

“我问了他为何不生气，他……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

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理他，再待几年，你且他！”

“这便是他的胸襟！”

“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将他视为忘年之交！”

“你觉得能够出这番话的少年，他是那种不知低调、不懂进退，成了被人利用的那把刀还不自知的人么？”

到这里，商涤躬身一礼：“先生久居此间，怕是已没有了昔日之棱角。”

“若我商涤早知道皇城司如此不堪……我加入这皇城司又有何用？”

“既然道不同，那先生自去走那阳关道，我便追随我那兄弟去闯闯这独木桥！”

“告辞！”

商涤完，转身就走。

长孙惊鸿眉梢一扬，向了商涤的背影忽然一声大吼：“站住！”

商涤止步，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回来！”

商涤转身，向长孙惊鸿走去。

“将他的这句话，给老夫写下来！”

商涤一怔，“贴在皇城司的大门上？有些不妥！皇城司是阎王殿，是杀人的地方，这句话倒是贴在玉佛寺比较妥当！”

“贴个屁！”

长孙惊鸿走到了那张摇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摇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仰头望着这颗歪脖子树上支离破碎的天空，沉吟片刻才了一句：“今儿个晚上，去你旧雨楼见见他。”

“今儿个晚上不行。”

“为啥？”

“程国公约了他，就在今儿晚上，你要见他，得明天！”

“……比老子还忙！那就明天上午。”

“大人，皇上明天上午要在御房见你！”

“没空，告诉皇上一声，老夫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