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铺天盖地般袭来,大的雨点更是不分辈分排行般一股脑都落了下来。
整个世界,都被那茫茫雨幕罩在其中,阴凉的很。
顾瑾深撑着柄黑色大伞,缓缓走在布满积雨的青石径上。
他的脸色太过苍白,如同寿衣店新糊好的纸人,苍白的没有一丝丝血色。
短短三天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心力交瘁,三天里几乎滴水未沾,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
“快跟我走,别在这磨磨蹭蹭的,我们家老大时间宝贵着呢!”一个带路的黑衣人一脸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可恶,想见老大的人多的去了呢,哪有像这货这样像只乌龟似的在这慢悠悠地爬着呢。
顾瑾深只是冷冷地了那黑衣人一眼,并没有话。
他倒想走的快呢,可三天滴水未沾,他走起路来脚步都有些虚浮,整个人虚弱的宛若一缕清烟,似乎只有一缕清风就足以将其吹走,这让他又如何能走的快呢?
果然,虎落平阳被犬欺。
如今,就连红发杰克手下一不成体统的弟都敢对自己大呼叫的了。
刚走没几步,另一黑衣人便从前方迎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黑色的头套。
顾瑾深以前来过这里,他也知道这里的规矩。
杰克是地下黑市的负责人,行踪极其诡秘。
想要在黑市见他,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皇老子也都必须得先蒙上眼睛。
借着那惨白的闪电光芒,顾瑾深清楚地到了前方走来那黑衣人的脸。
那人虽然戴着墨镜,可顾瑾深依旧一眼就认出,那黑衣人便是那天在咖啡厅敲诈自己的服务生。
奇怪,他怎么在这里?
难道,那咖啡厅也是红发杰克的地盘?
“咦,怎么是你?”带路的黑衣人了,不由的笑了起来,“那货呢?”
咖啡厅服务生听了,有些生气地:“唉,起来就生气。我正想走呢,结果那货吃坏了肚子跑厕所去了。没办法,我只能替他跑一趟了。”
服务生一边着,一边拿着头套准备往顾瑾深头上套。
在清楚那张苍白的脸庞上,他的手不由的微微一顿。
靠,果然冤家路窄,他们竟然还能在这里相遇!
那咖啡厅,其实是杰克的一个用来打探消息的据点,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
可即便被人知道,那也没什么,毕竟那可是杰克的地盘。
就连顾瑾深这种身份的人,都不敢轻易得罪那个地下黑市的人。
黑市,顾名生义,那里绝对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里面又不知道有多少穷凶极恶之徒。
服务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将头套给套在了顾瑾深头上,没好气地:“跟我走吧。在见到杰克先生之前,不许摘下头套,如果不老实的话……”
他一边着,一边用冰冷的尖刀抵在了顾瑾深的咽喉上。
感受着颈部那丝丝冰凉,顾瑾深不禁凄然一笑:“放心吧,我还想活着见到杰克先生呢。”
完了,他竟然连敲诈自己的服务生都对付不了,反而还得对其好言相向,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呢。
可为了顾氏,顾瑾深只能忍了。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若姐。
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傻,能给他大量的金钱,能将他带进上层圈子。
顾瑾深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他头上的头套被服务生一把给拽了下来,一道骇人的白光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良久,顾瑾深的眼睛才终于适应了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座极为奢华的大厅,一群各种肤色的美女正环绕在一张大沙发前搔首弄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