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若也没拒绝,被他搀扶着坐到了那张干净的椅子上。
在地上坐了那么久,她的双腿也有些发麻了。
“你是来做客的?”她冷冷一笑,“其实你也不必枉费心机了。如果生死未卜那个是何叔最在意的人,你会原谅那个伤害他的凶手吗?”
何叔目光一暗。
是的,他不会的!
他不但不会,还会拿着枪将凶手打成蜂窝,甚至和那人同归于尽!
可是,祸是欧阳泽闯的,他哪怕豁出这张老脸,也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
“若姐,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他微微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模样,“这次,先生做的确实是太过分了。”
“不过我相信,这一定并非先生本意,他不过是一时冲动下才做出傻事的。”
夏若若连都不他一眼,冷笑道:“确实并非他本意,因为他想杀的人是我!”
一想起欧阳泽当时那噬血的目光,她至今心有余悸。
幸亏当时他的枪口对准的是自己的心脏,而自己身材娇,萧季然又过于高大,那颗子弹这才没有让他直接毙命。
何叔摇摇头:“不,先生绝对不会想杀你的,他只不过是被女王昏倒给刺激到了,一怒之下才做出了错事。”
“其实,先生自幼性格极为开朗的,在他五岁那年,一场车祸让他的左腿彻底废了。”
对于欧阳泽的遭遇,夏若若还是很同情的。
一个健康可的孩子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性格难免会有些怪异。
“这就是他可以视人命如草芥的理由?”她冷冷地。
同情归同情,但她绝对不会原谅的,她不是圣母!
见她依旧不为所动,何叔微微叹了口气:“有件事若姐不觉得奇怪吗?女王的八十大寿,为什么不留在昊天国与民同欢,偏偏却选择来到北城?”
夏若若听了,这才抬头向他去。
这事的确太过蹊跷。别在王室了,就算是在寻常百姓家,八十大寿也都是极为重视的。
那位老女王不与民同欢也罢了,在家里庆祝一下也好,又何必拖着老迈的身体不远千里跑到北城来呢?
一提及往事,何叔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哑着嗓子,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在先生七岁那年,他的父母——也就是王储夫妇,他们乘坐的游轮在北城附近的海域沉没……还有那刚满一个月的公主,他们无一生还……”
话音未落,他便泣不成声。
夏若若听了,心微微一紧。
“从那以后,先生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不和任何人接触。他的性格变的越来越怪僻,越来越冲动。”何叔流着泪,哽咽地,“若姐,我觉得你现在都明白先生当时的情绪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了吧。女王陛下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真的无法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明知道他在打悲情牌,可夏若若还是被感动了。
自从有了若凡之后,她对亲人的执念越发的深了。
如果有人伤害到她的亲人,她也会如恶狼般奋不顾身,也有可能在冲动之下做出错事。
可是,感动归感动,可欧阳泽即便再惨,再值得被同情,她都不会因此原谅他伤害萧季然一事。
“那你也应该明白,萧先生对我来有多重要,我同样无法承受住失去他的痛苦。”她用力地摇摇头,不想被何叔的悲情牌所左右。
对于她的反应,何叔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苦笑道:“我自然知道。如果萧先生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没有异议。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萧先生没事呢?难道你真的想到他和先生两虎相斗?”
“没错,先生是有错,但萧先生非法软禁异国王子也有错。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