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涌如注随着刀锋溅了一地。
汪远惊恐的睁大眼,下意识抬手捂住脖间伤口。汩汩鲜血从汪远指缝中溢出,惊震了所有将士的眼。
“咚!”一声闷响,汪远不甘倒地,气绝身亡。
谁也没料到,郁承会突然杀了汪远,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可是一城太守,郁承就这么杀便杀了。
其中一领将低头,着自己空了刀鞘,有些怔忡失神。
他就跪立在汪远身旁,离郁承最近,方才郁承伸手拔的是他的刀。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不知该做何反应。
尤其是汪远的侍卫。
他们的职责是听从汪远指令,保护汪远安危。
可现下汪远忽然死了,杀他的人是太子,他们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若为汪远报仇,在场西万将士和侍卫,轻而易举便能杀了郁承。
郁承只带了一队侍卫,武功便是再高强,也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但……没人这么做。
一来郁承手持皇帝金令,如帝亲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若为汪远报仇,那便是谋反弑君。
二来汪远己经死了,杀了郁承也无济于事,且还会累及自身家人。
三来,他们对汪远并非心悦诚服。
郁承睇着汪远的尸体,神色从容的从袖中扯出一块锦帕,仔细擦干净刀身上沾染的血,然后将刀归还于鞘。
随后,郁承缓步走回正中,睥睨着众将士沉声道:“边关若破,鞍城便岌岌可危。唇寒齿亡,如此浅显的道理,诸位难道不明白?”
“现下边关将士仍在坚守,诸位还能躲在鞍城安稳度日。但边关一破,漠北大军定然立即挥军鞍城,到那时,鞍城西万守备军能抵御多久?可有半分胜算?”
众将士沉跪于地,鸦雀无声。
“太守汪远三番五次阻挠抗令,现己被本宫诛杀。至于主将常青,自即刻起废除主将之位,捉拿查处。”
郁承完,转头望向西名领将道:“尔等可能领军前往边关?”
西人犹疑着,没有立即作答。
郁承又问了一遍:“谁愿领军前往边关?”
有人大胆道:“敢问殿下,为何要捉拿查处常将军?若我等不从令,是否也与常将军一样?”
郁承着那人道:“本宫来军中良久,常将军何在?”
“这……”那人答不上来。
郁承道:“汪大人告诉本宫,常将军母亲病重回家侍疾去了,不在鞍城。这话是真是假,你们比本宫更清楚。”
他们的确清楚,因为他们今日早上还见过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