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以后慢慢还吧。
陈太医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捋着花白短须若有所思。
天家事,不可言。他还是洗洗手吃饭去吧,饿死他了。
姜舒本想留郁澜几人用饭,但三人都拒绝了,让她料理好家中事,不必管他们。
出了姜宅,孙宜君还是上了郁澜的马车,让郁澜送她回孙府。姜舒则上了郁峥的马车,随他去王府取药。
走过一段长街,两辆马车分道而行。
着消失在人潮的马车,孙宜君放下车帘,凑近郁澜低声问:“璟王殿下同阿舒有何渊源?”
今日郁峥对姜舒的态度过于明显,孙宜君便是个傻子也瞧出了不对劲。
郁澜瞥了孙宜君一眼,心知不告诉她她定会胡乱猜测,只得如实道:“姜舒曾救过阿峥。”
“啊?”孙宜君惊的瞪圆了眼。
难怪郁峥待姜舒格外不同,原来竟是有救命之恩。
孙宜君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事连我父皇母妃都不知晓,你可明白。”郁澜意味深长。
孙宜君闻言打了个冷颤,举手发誓道:“我一定保密,烂在肚子里谁也不。”
她素来喜听秘密热闹,这是头一次感到后怕懊悔。
“早知道就不问了。”
郁澜失笑:“你忍的住吗?不问今晚睡得着吗?”
“忍不住,睡不着。”孙宜君瘪嘴垮肩,对自己的臭德性深恶痛绝。
郁澜无情嘲笑,笑声飘出车外,融入上京的繁华喧嚷中。
姜舒疲惫的靠着车壁,听着车外的喧闹声,神思飘忽。
提心吊胆了一下午,此时静下心来觉得空落落的。首到此时,她仍不敢相信她爹重伤昏迷。
她多希望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好了。
“可是吓着了?”见她神色不虞,郁峥温和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姜舒抬眸,杏眼惶然惊怯,似无助的孩子,让郁峥的心轻轻揪起。
“嗯,今日多亏王爷了。”姜舒声音微微发颤,带着浓浓感激。
郁峥听的心头一酥,放缓了声音道:“别担心,有陈太医在,你父亲会醒来的。”
姜舒点头。
她相信陈太医,也相信郁峥。
想到陈太医之前的话,姜舒颦眉问:“陈太医不回宫,可会让王爷为难?”
她不懂宫规,但她知道陈太医不是王府中人,不归郁峥管。
“宫中还有其他太医,陈太医缺席几日不打紧,不必放在心上。”
郁峥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姜舒闻言放了心。
郁峥从旁拿出一只食盒打开,递到姜舒面前:“我母妃做的芙蓉糕,我不吃,你尝尝。”
“这……这不合适。”姜舒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