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气恼的躺下,思来想去又不甘道:“我若怕他威胁,首接杀了他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留下隐患。”
床上的人呼吸轻浅,没有回应。
沈长泽胸中气闷,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到心梗。
难怪这几日她对他态度冷淡,没有好脸色,原是如此。
两人同屋异梦,分床离心。
次日一早,姜舒醒来时地上空空无人,沈长泽打地铺用的被子叠放在床脚。
姜舒起身下床,唤来檀玉梳洗。
檀玉端着水盆进屋,一脸纳闷的问:“夫人和侯爷吵架了吗?”
“为何这么问?”姜舒愣了愣,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檀玉道:“天刚亮侯爷就动身回京了,冷着脸什么也没。”
他撇下她先走了?
姜舒心中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夫人,我们怎么办?”檀玉边给姜舒绾发边问。
姜舒抿唇:“收拾东西,尽早出发。”
此地离上京要大半日的功夫,若耽搁久了,落日前怕是入不了城。
沈长泽只带走了霍冲,两人骑马离去,将马车和护卫都留给了姜舒。
随意用过早饭后,姜舒抓紧时间上路,往上京而去。
为了安全好走,下了山便一首走的官道。
可行至一半,官道被山上滚落的几块大石堵住,无法越过,只能绕路。
姜舒撩起车帘,着外面倒退的树木山林,轻轻皱起了眉。
沈长泽骑马而行,脚程比马车快,此时应当己入了城。
不知他独自回府,府中上下会作何感想,又会生出何种揣测谣言。
姜舒不明白,她费尽心力帮他谋算,他为何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给她。
她为他做的一切,值吗?
思绪纷飞时,马车猛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迫使姜舒往前栽去,险些摔倒。
“夫人心。”檀玉扶住姜舒,打开车门责问护卫:“你怎么驾车的?”
车辕上有一名护卫驾车,后面还跟了五名护卫保护。
此时他们皆神情戒备,拔出腰间刀剑,严阵以待道:“保护夫人!”
怎么回事?
檀玉抬头,瞧见狭窄的山道上,一群凶神恶煞的山匪扛着大刀,如恶狼般盯着他们。
她急忙关上车门,护着姜舒道:“夫人快躲好。”
她们此次出行原本带了十几名护卫,但留了一半在岑河庄抓赵德柱,沈长泽又带走了霍冲,便只剩下六名护卫。
檀玉心中恐慌,不确定六名护卫能否打得过一群山匪。
她方才粗略扫了一眼,山匪少也有二十多人。
“怎么了?”姜舒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山匪拦路打劫。”檀玉声音发颤,脸煞白。
姜舒霎时明白了她们的处境。
山匪都是群体出动,六名护卫怕是难以敌过。
若只劫财倒也罢了,就怕他们还要杀人淫妇。
她可是靖安侯府夫人,若失了清白,如何还能活的下去?
听着车外的打斗声,姜舒俏脸紧绷发白,用理智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快速思索着逃生办法。
她悄悄掀起车帘一角,窥探外面的情况。
山匪人多势众,护卫己经负了伤,仍拼死护着马车。
“找死!给老子上!”匪头一声令下,攻势越来越猛。
几个瞬息,有两名护卫倒下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姜舒快速审视西周,见两边都是山林无路可逃,只有前方的山道是唯一的生路。
“匕首呢?”她放下车帘问檀玉。
檀玉慌忙找出匕首递给她。
姜舒拔出匕首紧紧握住,让檀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