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脸上的羞怯顿时淡去了不少。
别初夏言语里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可实际上也是在直白拒绝他的示好。
这让傅斯年心里那长篇大幅的甜言蜜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良久,他才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夏夏,我没有给你担子的意思,有傅家的这层背景以后新境就没什么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能利用你。”
她的情,还是喜欢干干净净纯纯粹粹的。
“那你还会在我的家人面前帮我吗?”傅斯年最后的这一句,语气近乎卑微。
也可能正是因为这点卑微,初夏不忍拒绝:“嗯,会的。但咱们好,仅限在你家人逼着你去相亲的事情上。”
傅斯年张嘴还想讨价还价,初夏又连忙道:“我先去若宁那边找到什么好吃的。”
撂下这话,初夏几乎落荒而逃。
而傅斯年着她俏丽的背影,到底有些落寞。
“别人都想方设法和我好,想借我们家往上爬。你倒好,每次都撇得干干净净的。”
但傅斯年又想,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初夏才那么地吸引他吧。
虽然今天没有成功和初夏坐实男女朋友的关系,但至少也用一层关系先将她套住了。
至于其他的,以后努力吧。
傅斯年轻叹后,转身回到会场上招呼客人。
初夏回到张若宁身边时,张若宁就一脸八卦地问她:“谈成了?”
“没有。”初夏在糕点区拿了几块甜品,快速地往嘴里塞了一块。
生活太苦,她只能自己吃点甜的,找找乐子。
“为什么不答应?”
张若宁刚才傅斯年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他今天打算逼初夏一把,坐实男女朋友的关系。
现在没谈成,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初夏身上。
“我不会傻到以为我现在的处境还能和他走到最后。”
之前她的确还有点想要和傅斯年尝试一番的念头,但刚才撞见贺北溟后,见到他熟视无睹的样子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层身份到底有多么糟糕,也失去了想要勇敢尝试的念头。
“我觉得斯年哥应该不会那么利欲熏心,他……”
张若宁还想为傅斯年几句的,但初夏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和他最后也闹得那么难堪。”
她珍惜和傅斯年的这段友谊,所以不希望这段友谊也折在这里。
张若宁自然也听出了初夏的话外音,也就不再劝了,便拉着初夏到处尝试新奇的甜点和果酒。
果酒似清甜爽口,实际上后劲也大。
尤其是初夏这种酒量不好的,很快就感到有些头晕。
“若宁,我去洗把脸,你别再喝了。”
“好,快去快回。”
张若宁的酒量还不错,几杯下来脑袋还挺清醒的。
初夏离开时,她还目送着初夏进入会场最近的一处卫生间。
但她纳闷的是:“奇怪,顾狗他舅怎么也进那边的卫生间,那边不是女士洗手间么?”
她又觉得自己错了,像是那种呼风唤雨的人物怎么可能连洗手间都走错?
一定是自己喝太多的果酒,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