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结果依然是第二天头疼。
人都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红梅实在担心今天梨花楼开不了张,她还真不舍得把许婉宁叫起来。
许婉宁捧着酸胀的头,爬了起来,想要回忆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可就跟断片了似的,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喝多了?我怎么连自己酿的梨花醉都会喝醉。”
之前没有这种情况啊!
红梅:“姐,是彭福装错了酒壶,壶里头装的都是烈酒,又正好把那壶酒给了您。”
原来是这样!
许婉宁:“我还以为我酒量退步了呢。给了我就好,万幸没给客人。那我昨天晚上又干什么了?”
红梅:“……”
青杏端了水过来:“姐,你忘记啦?你昨天拉着裴大人要生辰礼物呢。”
许婉宁惊恐不已:“我要,要什么了?”
青杏指指天上:“您要天上的月亮回家当灯笼。”
要月亮?
这得多大的脸才要得起这样一个礼物,这比要裴珩把皇帝的位置送给她都难啊!
许婉宁受到了无限的惊吓:“下次提醒我,千万不要再喝醉了。醉酒误事啊。”
青杏兴奋得还想些什么,被红梅拉了拉袖子,摇摇头。
青杏只得闭嘴。
吃早饭的时候,陈望进来了。
“姐,我前夜跟着林惠,发现这人可不简单。”
“有什么发现?”许婉宁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粥。
“您猜他昨夜见谁去了?”
许婉宁笑:“看来,是我认识的人?”
陈望点点头“是姐认识的人,卫国公府的大姐,卫薇。”
许婉宁放下了勺子。
卫薇啊。
卫薇在许婉宁出嫁的第二年也出嫁了。
她嫁的不是勋贵子弟,也不是皇宫贵族,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进士。
卫国公府榜下捉婿捉到的一个读书人,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嫁过去的第三年,卫薇与那人和离,听是那人无法生育子嗣,又酗酒成性,卫薇回了京都,住在一处宅院里,自此后再没有嫁人。
“前夜,林惠先是去了一家酒楼继续喝酒,喝完酒之后,就去了城北一处宅子。他很警惕,人还晃晃悠悠的,却晓得看四周有没有人,我估计他是装醉的。我在门口蹲守了很久,林惠到昨天下午才出来,他后面又回了这里。”
林惠、卫薇,他们二人竟然搅合在了一起。
许婉宁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事情,也忽略了很多事情。
卫国公府、城阳侯府、海棠诗会……
许婉宁觉得自己像是在一团怎么理都理不清的线团,连线头在哪里都找不到。
可她必须要找到。
“从现在开始,你盯着林惠,他的一举一动都务必要盯紧,特别是他在许家的一举一动,他给娘吃的药,都必须要给我一份份地盯牢了。”
许婉宁有些担忧。
大哥不在家,他们又都不懂得医理,若是林惠在药里头做手脚……
林惠既然跟卫薇有关系,在这一刻,许婉宁就将他视作了敌人。
敌人,都该死!
因着起得晚,许婉宁到梨花楼的时候,都快要到晌午了。
彭福今天买了鸡、兔、猪肉。
按照许婉宁昨天的吩咐,已经全部都清洗干净,准备妥当了。
许婉宁来了之后,就直接进了后厨,准备晚上食材。
鸡做手撕鸡,兔子做爆椒兔丁,五花肉三分肥,七分瘦,做红烧肉再好不过了。
直到晚上擦边,梨花楼开张。
一下子就涌进了不少的人。
为头的几个许婉宁昨天见过,爹带来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