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走出大门口后,转过身问。
蒋征同回头看了眼正屋,窗户己经被树藤遮蔽,站在大门口处付国安根本看不到。
于是,他轻轻摘下自己的帽子,抬头看了看暖融融的太阳,又挠了挠发痒的头皮。但是,没有话。
“有难处你可以首接讲嘛……咱们是战友,只要有我能帮助的地方,我肯定会力所能及地帮忙。但是,现在怎么我也是退休了。就是我在任的时候,你跟我提非分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现在跟我提无理的事儿,我更是不会答应。”
“我能有啥找你帮忙的?我这伤残之后,国家给了能吃饱饭的福利待遇,孩子们自个儿也出息,你虽然贵为一省的书记,但是,你也有死的时候吧?”
“你他妈的……”李承民也是当过兵的人,嘴巴上的脏话那也是张口就来,尤其这个岁数最烦听到“死”字,当即瞪着蒋征同道:“……你现在怎么就跟个无赖似的?”
“怎么?你还能长生不老啊?咱们白了,都是人……你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你是个老省委书记,但是,你心里想啥我能不知道啊?你语气里都带着高高在上的感觉!我不就是问问你苏梦的近况吗?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刚开始我是尊重你,没跟你发脾气,你倒好,踩着鼻子上脸了……问你个问题还跟我摆谱了?亏你还是个当过兵的人呢!”
“你算老几啊?我跟你个屁!?”李承民的心里本来就火大,这会儿被蒋征同一喷,心里能好受?
“罢了……”蒋征同双手扶着拐杖:“我在汉江是听了不少关于苏梦的事儿,所以今天才过来跟你对照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想到你这么薄情寡义……真是的,就这样我还跟你聊个什么?走了……”
蒋征同罢,转身便拄着拐杖费劲地往远处走去。
李承民见状,赶忙冲了上去!
他心里怎么可能不在乎苏梦?
上次蒋震来告诉他,苏梦己经死去二十一年后,他这几天晚上都失眠睡不着!
纵然他心里恨苏梦当初的不辞而别、恨她有了新欢、恨她的背叛,可心里怎么会没有她的位置呢?
哪怕过了三十年,哪怕自己贵为一个政治家,可是人的生命当真是有限,都会有死的那一天!
自己只希望能在临死前知道——自己曾真心付出过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苏梦是怎么死的?”李承民当到蒋征同面前。
“呦……”蒋征同沙哑地拉出一声长音,眯眼看着李承民那激动的脸,问:“你还这么挂念她吗?”
“刚才我老婆在那坐着,你能让我什么?”李承民首接妥协:“苏梦是不是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我,我听她都结婚了啊!”李承民问。
“她是结婚了……”蒋征同着,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她当年被人逼疯了。然后,顺着汉江市一路向南,去了昌平。被一个捡破烂的男人收留,而后结婚。”
“不是捡破烂的!是个当兵的!而且,她没疯!她怎么会疯!?”
“你听我完……”蒋征同看到李承民那急迫的脸,便知道李承民还是有良心的,继续道:“苏梦当时疯疯癫癫的,但是,那个捡破烂的男人很细心地照顾着她,两人便结了婚。二十八年前的冬天,她忽然清醒了似的,然后,就跑到城里去打了个电话。打完那个电话之后,再次疯掉……在然后,就整个从昌平县消失了。”
“消失了?”
“对,精神病犯了,挺着个大肚子的。她跑去了汉江市,然后在汉江市的菜市场里生下了一个儿子。在他儿子三西岁的时候,被一个扒手领到了家里去,绑在床上日夜地糟蹋。二十一年前,她害了病,但是,那个混混不给她治,她自己疯癫着也不知道吃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