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闻言眉头皱的更紧:“知道了,你先去吧。“
门房有些为难:“可若张公公问起来,奴才该如何回话?”
楚平冷声道:“便郡主身子不适,今儿个又去了趟外间,你传话的时候郡主正在休息,随后便到。”
门房闻言应了一声,急忙走了。
楚平拧眉回了院中,将此事禀告给了楚烟,以及平阳王夫妇。
听得这话,三人面色都是一沉,平阳王妃冷笑着道:“宫门都快落锁,这时候唤烟儿入宫,还是陛下的口谕,到底是什么急事才会如此?”
平阳王皱眉道:“难不成,我们来京城的事情,走漏了风声?他唤烟儿入宫,是想扣下烟儿作为人质?”
诸多可能之中,唯有这个最为靠谱。
楚烟是女眷,后宫之中有身份唤她入宫的,除了皇后便是贵妃。
谭皇后若唤,必定会派辛姑姑来,显然承恩帝还指使不动谭皇后,至于韩贵妃,楚烟完全可以借由身子不适,拒绝入宫。
但若是承恩帝自己的口谕就不一样了,虽是口谕,但不去便是与抗旨无异。
可这一去,便是羊入虎口,承恩帝给楚烟下药在先,黄昏传唤在后,己经与撕破脸无异。
平阳王妃冷了一张脸,朝平阳王道:“你看看!这便是你的好君主!”
平阳王自知理亏,倘若一开始他便舍了那点君臣之义,舍了骨子里的忠君之念,现在也不会落得这般地步。
楚烟看了看冷着脸的平阳王妃,又看了看眉头紧锁的平阳王,笑着柔声开口道:“父王母妃何必这般担忧?陛下此刻唤我入宫,必然有正当缘由。既是正当理由,又是光明正大的传唤,自然是非去不可。”
“既然非去不可,又何必庸人自扰?皇后娘娘这会儿必然己经得了消息,定会有所防备的,再者,胤哥哥在宫中也不是毫无势力,父王母妃不必太过担忧。”
听得这话,平阳王心里又酸又苦。
胤哥哥……
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己经开始会依赖别的男人,信任别的男人了。
而让她陷入困境的,却是他这个当爹的。
平阳王妃看着他的神色,轻叹了口气,转眸朝楚烟道:“你父王给的令牌,可还在?”
“嗯,在的。”
楚烟转头吩咐香怡,让她将令牌取了过来,交给平阳王妃:“母妃要令牌,可是有什么打算?”
“做最坏的打算罢了。”
平阳王妃收好令牌,看着她正色道:“烟烟,还记得母妃叮嘱过你的话么?”
楚烟闻言垂了垂眼眸,低声道:“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性命最重要。”
“对!”平阳王妃看着她道:“任何事情,都抵不过你的性命重要!”
楚烟嗯了一声:“我知道的,母妃放心。”
平阳王妃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叹出:“去吧,让平儿将你送到宫门前。”
楚烟应了一声,转眸朝平阳王道:“等烟儿从宫里回来,再给父王亲手做吃的。”
平阳王看着她,喉头微动,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来:“好。”
楚烟朝他们笑了笑,转身走出了院子。
她的背影一消失不见,平阳王妃顿时红了眼眶。
平阳王将她揽入怀中,哑声道:“没事儿的,最起码这次,我们在她身边了不是么?”
平阳王妃闻言一把推开他,转眸朝杨嬷嬷道:“将宁王和宁王妃请来。”
“是。”
按理来,张穹身为大内总管,承恩帝面前的红人,有是这个时候来的,宁王多少该露个面,招待一二。
然而宁王与承恩帝虽是亲兄弟,关系却非常不好,故而宁王只让方管家来应付着。
楚烟到的时候,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