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从裕气的脸红脖子粗,整个人都在抖,你了半天才继续道,“你……你这是的什么话?!”
“我的有什么问题吗,不过是大实话。”沈时晏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你们也知道博远的摊子有多大,事情有多棘手,股价动荡,无论是股东还是合作商,合作的银行信心不足都是正常的,我天天在这里没日没夜,殚精竭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这么辛苦,你们坐享其成,不到就罢了,一出问题就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图什么呢?我找虐?”
“时宴,别这么,我们当然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知道你不容易。”沈从清陪着笑脸道,“你三叔不是那个意思,他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口直心快,话赶话就出来了,他不是那个意思。”
三婶赵亚娟也陪着笑脸开口,“是啊,时宴,你三叔不是那个意思。”
沈时晏没什么。
他懒得,他本就想搞垮博远,搞死沈家,沈从裕的也没错,他现在懒得再什么。
沈从宜笑着道:“时宴,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有什么事是我们能帮忙的你就开口,一家人不兴两家话,咱们是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好我们也好,姑姑是希望你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是啊。”赵亚娟附和,“你忙,有什么事需要着我们就直接。”
赵亚娟朝沈从裕睇了个眼色。
他真是干啥啥不行,嘴巴坏事第一名。
沈家都是人精,好人大哥他们做了,坏人都是她老公。
多少次了,记吃不记打,一点不长记性。
哎!
希望博远能顺利度过难过,他们这样全指望博远这些分红过日子,家里孩子不成器,投资什么都没起来,投多少亏多少,都打水漂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所以现在不让他们投资了,老老实实吃分红,只要不黄赌毒,博远这么大的公司,足够他们吃几辈子的。
哪成想,沈暮霆出事了。
以前沈暮霆掌管博远的时候,他们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别可观的分红,博远风雨飘摇的不定要玩,这才意识到沈暮霆的能耐。
只是可惜了,人在的时候不珍惜,现在追悔也没用,人死不能复生。
哎!
真是天妒英才,怎么年纪轻轻就没了。
生命真是脆弱,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一时间,赵亚娟感慨万千,叹了口气。
走出总裁办公室,沈从裕瞪了赵亚娟一眼,“你叹什么气,多丧气!”
赵亚娟:“我就是感慨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暮霆也才三十出头,怼怼那孩子才几个月,嗷嗷待哺的,这就没了爸爸,也是可怜。”
沈从裕哼一声,“多少孩子有爸爸也不幸福,他继承了那么一大遗产,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赵亚娟皱眉,瞪了他一眼。
“你听听你的是什么话,你这张嘴,不会话就少。”赵亚娟。
“你什么?”沈从裕瞪眼。
赵亚娟不再搭理他,到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的沈律。
他在博远这么多年,一直受沈暮霆的器重。
如今离开,一个不大纸箱子里也没装多少东西,有种不出的悲凉感。
博远的氛围随着沈暮霆的离开也变了。
变的死气沉沉,压抑,仿佛山雨欲来,大厦将倾。
总感觉沈暮霆的突然离开,对沈家来不是好事。
但这话,不吉利,赵亚娟也没敢。
沈家其他几个人都没话,一个个面色凝重,各怀鬼胎。
当天下午,博远的股价忽然跌停,有人大量抛售。
赵亚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