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方式很复杂,他待会儿要亲自煎药,这里有我有其他人,你就不必辛苦了,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婷兰微微皱眉,“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怎好麻烦其他人?还是我来吧。”
桑赫摇头,“晚上我也会守在这里。你就不必辛苦了。”
“照顾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会是辛苦?”
婷兰脱口而出,的急切了些,桑赫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犹如锋利的针刺入他的心口,他脸色微微变了变,转过头去,不去婷兰的眼睛,语气也淡了许多,“不必了,这里有我就好。”
婷兰暗暗咬牙,知道自己刚才错了话,但此时再争辩,一是没用,只能暂时顺着桑赫的意思。
“那好吧,就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务必过去叫我一声。”
桑赫点点头没再话,婷兰在众人的注视中又缓缓退了出去。
她一出去,桑赫问老修,“道长,你之前问我,父亲有没有用过熏香这是什么意思?”
老修上前,接过李大夫手里的香。
李大夫低声:“我刚才过了,这的确只是用来安神静气的香,并没有什么问题。”
老修没对,也没不对,手指尖轻轻一掐,把一段香掐断,托在掌心,又偏头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杯酒,正是他们之前在席间喝过的梨花白。
他走过去端起酒杯,在阳光底下仔细观察了半晌,嘴角翘出冷厉的弧度,随后把那一截香扔进酒杯中。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一截香忽然迅速的消融在酒杯里,空气中顿时荡起了一丝浓烈而奇异的香气。
酒液在此时也像有了生命,噗噗的冒着泡泡,像在迅速吞噬着什么,一阵激烈的冒泡之后,又迅速恢复沉静,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在场的人却都感觉到惊心动魄,仿佛那平静的酒液之下,隐藏着巨大的汹涌的杀机。
李大夫的脸色变了变,“这……这是怎么回事?”
按这相坚硬就算是融,也不至于融得这么快,融得这么彻底。
桑赫的脸色变得苍白,目瞪口呆的又向老修,“道长,这是何意?”
老修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得不,这的确是一份极其精巧的心思,少城主,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老城主的病不是什么急症,就是与这些东西有关。”
“这是一个连环套,这些东西互相作用互相吸引,在承租的体内已经不是一两日,他们就像是埋伏在城主体内的炸弹,不动则以,一动就十分凶险。
如你们所见,这酒单独喝了也没有什么问题,想必刚才各位也已经喝过了,应该没有察觉到什么明显异样吧?
”
苏南衣开口道:“不错,要有异样的话,就是感觉比平时喝了之后,要身上感觉暖一些。”
墨铎也点点头,“没错,的确如此。”
老休似笑非笑,“那就对了,诸位请想,为什么同样的酒,你们喝了没事儿,老城主喝了却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