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痛苦，眼泪在眸边疯狂打转，痛苦的神色夹杂着内疚、无奈，甚至厌世！

“那……那是谁的？”

上官凤翎略显颤抖问道。

陈福和莫寅都已经全身绷紧，灵魂都好像被揪住，迫切想得到答案。

“是黑戈的！”

唐心甜还是揭晓了答案。

“什么？！”

上官凤翎的惊呼，替两位上帝视觉没法参与故事的男人喊出了心声！

“你……你怎么会？难道……难道是之前被迫的吗？以你的实力，不应该呀，黑戈有那么厉害？”

“不，我是自愿的！”

唐心甜转过头去，轻咬着贝齿道。

“这……”

上官凤翎一时也不知道什么好了，因为她也不了解黑戈，更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

“陈福，莫寅都口口声声我，也许是真的，但只有黑戈才是全身心为我付出的男人……”

唐心甜唯一一次对着闺蜜出心里话：“莫寅为了友情可以将我让出去，陈福更是整天没法陪在我身边，结婚六年，在我身边三个月时间恐怕都没有！”

“只有他是愿意为我付出一切，舍得花所有时间都用来陪着我，哄我开心，关心我的冷暖……我其实很简单，只想当个普通女子，有一个能一直陪着我，哄我欢笑的男人而已！”

一句话，让上官凤翎内心无比触动！

是呀，因为出身高贵，国色天香，才艺卓绝，很多男人都下意识把她们当成仙女一样捧得很高，把她们想得很高深莫测很复杂，甚至非要和国家、民族、众生联系起来才行。

但不管什么女人，对于情基本都是一样的，只想和另一半默默厮守，而不是要什么名声地位以及一切花里花俏的。

陈福和莫寅都是当世英雄，但他们偏偏给不了唐心甜最基本的东西！

陈福和莫寅，都已经彻底沉默了。

不像是被抽走灵魂的枯体，而是游走在黑暗之处，找不到寄宿的孤魂。

竹林里。

蛇灵妹妹跑回来，到刚刚打鸡血一样的两大圣人，此刻竟像是落魄无家可归的重伤流浪汉，不由得心疼他们几秒钟。

虽然真相已经帮他们解开，但唐心雅的曲子，却没有到此停下。

“待上浓妆，好戏开场”

“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翩若浮云着霓裳”

“落幕鬓边皆染霜”

“丹青如画，身轻如纱”

“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

“难却数十载满袖盈暗香……”

画面再次回到国舞荷花台。

唐心甜空洞孤独的眼神，和狂热欢呼的达官贵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狠狠地刺痛两大圣人的心。

他们和世上其他男人都一样，只到她的美貌，她的才艺，她的风光。

但她心里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渴望什么，他们完全忽略了，也从来没有去问，只是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护她，保护她，就是对她最好的！

渐渐的，旋律消失了。

所有幻境消失。

其实两大圣人早就回到现实，只是他们根本不愿意再回来。

陈福的老眸更是红通通流下泪水，像是一个可怜的糟老头双膝跪在地上，不停呢喃：

“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

“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诉断肠啊！”

“心甜，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配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