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一暗,整个室内都陷入了黑暗。
可白晓娴的意识却无比得清醒,心里的那阵痛时不时就会跳跃那么一下,扎着她的心,让她一晚上都无法安睡,一直清醒着到天亮。
天一亮,白晓娴就起来,趁霍蔺启还在睡,就披了件外套下楼。
她穿着拖鞋,一个人走在都是露水的草地上,像个游魂似的飘来飘去。走累了,就停在原地,任由清晨的风不停吹刮着她的身体。
房间里的霍蔺启翻了个身,突然觉得身侧空空的,猛然间睁开眼睛,发现白晓娴已经不在房间里,他立马起来去找人。
白晓娴还站在那吹风,仿佛吹着这风,能让她保持清醒,不再感情用事。
脑子里反复浮现的是她和司徒简相处的点滴日常,他们因为一场车祸认识,司徒简的幽默风,一度让白晓娴以为这个老男人对自己有意思,想吊自己。
再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是自己母亲的高中同学,算是自己的长辈。
她就把他当成如顾伯伯一般的长辈对待,后来,司徒简帮了她许多,渐渐成了她依赖信靠的长辈,连她的婚礼,都是司徒简牵着她的手步入礼堂的。
可思绪陡然间回到现实,他们告诉她司徒简可能死了,那个风有的叔叔死了。
残忍的现实深深扎着白晓娴的心口,没了昨夜声嘶力竭的哭泣,现在的她哭不出来,也没力气去哭,可是心却满了悲凉。
突然一个宽大的拥抱抱住了她,耳朵边响起的是霍蔺启急切不安的声音:“你去哪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霍蔺启担心她,让她的心似乎找到了那么一点的慰藉。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白晓娴竟然就对他道歉了,“我以后都不会这么任性了。”
霍蔺启放开她,着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没有情绪翻涌的眼眸里却透着股疏远。他宁愿到白晓娴哭闹,也总比到她现在这样沉默寡言。
白晓娴甚至还能笑出来:“我们回去吧。”
她搂着霍蔺启的手臂,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往回走,这让霍蔺启越发不安,以至于吃早饭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晓娴,一刻也没有停息。
用完早饭,白晓娴要去白氏,霍蔺启主动送她去,送她到了白氏大楼,着她进了白氏大楼,却迟迟不离开。
“总裁,我们接下来去哪?”凌盛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