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咬牙切齿。他并未按着和余兴的约定,奔赴长阳南门。
“将军,余兴的人马已经出城了……但有些奇怪,并未有多少死伤。而且,那些西蜀的守军,似是故意任其离开。此时,已经冲着我等的方向来了。”
听着听着,史松逐渐勃然大怒。直至现在,他终于能确认,余兴极可能投了蜀,正在诈他的大军。若是先前入城,不得要被蜀军埋伏一波。
“将军,那现在……”
“莫理这些人,若是再靠近,便杀过去。”史松声音极冷。若是一次两次,尚有余地。但现在,余兴摆明了,已经和蜀人沆瀣一气。
“将军的意思……是余家主的几千人马?”
“杀不得了?他三番两次诱我中计,若非是我穿,只怕我七万大军,将要损失惨重。莫要再议,余兴敢靠近,便立即动刀!”史松脸色阴沉,“退一步讲,若是苗通出军相援,我等不得,在大破相援的蜀军后,继而打下长阳城!”
裨将领命,迅速往下传达。
不多久,如史松所料,余兴的数千人马,正往城外北渝营地的方向,疯狂冲来。
在暗处,苗通埋下的两支人马,皆是轻骑,此时都已经磨刀霍霍。
……
“苗通若能打出这一轮的威风,史松士气大破,长阳世家愈加人心惶惶。半月之内,当安稳无虞。”崖关的城头上,东方敬露出笑容。
“接下来,着手对付的,便只剩下北渝王了。”
站在一边,徐牧皱了皱眉,“北渝王按兵不动,我有些想不明白。伯烈,他或在等史松攻下长阳?”
“有很大的可能。若是史松能攻下长阳,狗福恐怕要守不住。”
“攻不下呢?”
东方敬想了想,“与主公先前所商,北渝王会有一个后招。若是史松攻不下,他或有可能便要动了。我寻思了一下,按着与暗子的商量,也该有密信快到了。”
“暗子留在敌营,若能猜出一二,再传信而来,我等便有很大的机会,能打赢北渝王。”
……
“我不善用计,但我身边没人了。”常四郎抬起头,声音凝沉。在他的身边,最后一个老家将常霄,沉默候在一边。
“但这天下,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情。我常棠,当年也是正儿八经的登殿状元郎。老子当年和陶陶玩兵法推演,也胜过好几场的。”
“长阳城?史松?都不是我的助力。老子的助力,是族弟留下的好东西。战死的老友,那些失去丈夫儿郎的北渝百姓,我常四郎,总归要踏出这休止乱世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