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从袁安这个庸帝开始,朝政一直由妖后把持。天知道这沧州里,还布了多少陷阱杀局。
“妖后极有可能,会收缩兵力。主公从襄江攻伐冲岸,沧州船坞的水师,估计不作阻拦。以防守为主。”
东方敬顿了顿,“另外,主公还需心一点。便如上一次东陵盟的教训,将后背露了出来,让唐五元严严实实地背刺了一轮。”
“我的建议是,主公至少要留三万人,在恪州严守后方。”
“我正有此打算。”
既是江南作战,那么,只能是水师和步卒。凉地的战马,在江南的作用不大。反而是战船艨艟,才是最关键的物资储备。
不过战船这种事情,徐牧已经交给左师仁了。以左师仁的利益出发,对于战船物资,应当不会吝啬。
毕竟打下了沧州,最受益的,莫过于东陵。
“另外,渝州王没有亲至。这盟主之位,主公可让给左师仁。一来,算是送了一番人情,二来,做盟主并非是好事,若是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对于我西蜀士气的打击,会极为可怕。”
按着最前的商量,这天下大盟的盟主,徐牧最好不要染指。
“若是左师仁知道,自个得了这盟主之位,只怕几日几夜都睡不着了。”
“左师仁惜名声。不得,主公以此为条件,多讨一份好处,我估摸着,左师仁也会立即答应。”
徐牧笑了笑,东方敬所言,确实符合左师仁的性子。
“伯烈啊,明年的这一场大战,便是我西蜀逐鹿的最好时机了。”
“当是。若是灭了妖后,以后在江南,便只剩二虎了。”
二虎,一头是西蜀,另一头,则是东陵。利益使然,暂时走到了一起。又是利益使然,两者极有可能反目成仇。
并非是瞎想,西蜀能走到今天,很多的时候,都是懂得未雨绸缪。徐牧相信,别左师仁表面客客气气的,指不定在心底,也该有了一些想法。
徐牧仰着头,只觉得心底有些复杂。自古往今,争霸之路总是崎岖无比。
“对了伯烈,夜枭那边,最近有没有河州的消息。”
“雪路难行,送回来的消息,时间越来越长。前几日的情报,只河州那边,如今是常九郎做了镇关大将,循着廉老将军的布置,继续守着河州关隘。夜枭还查到,这常九郎,还向渝州王申请了一修葺银子,数目不少。即便在冬日,都动员民夫加固城关,谨防狄人明年叩关。”
“回信给夜枭,继续盯着。”
作为多次奔赴河州的人,徐牧更明白,这座河州城隘,对于整个中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