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冷风不断从墙上的窗户从灌进来,时不时夹杂着几片飘零的雪花。
陆晚苏身上还穿着白天参加发布会时的礼服,很轻薄的布料,大片后背露在空气中。因为冷空气,她全身冻得发紫,关节几乎僵硬。
在这三个时里,她尝试了各种自救的方法。大声呼救,撬门,还企图从厕所的窗户爬出去,但最终都没有用。
厕所的窗户比一般窗户开的高,陆晚苏几乎伸直手臂才能勉强碰触到。当时为了爬出去,她踩在了洗手池上。结果还没爬上去,就脚滑从上面跌了下去,重重砸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精心描绘的妆容已经花了,身上的衣服也弄的全是脏水,还破损了几处,陆晚苏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她无暇顾忌,身上的冷和脚踝传来的刺痛都抵不过她想见傅寒舟的心。
眼着时间已经过了八点,陆晚苏急的眼泪直往下落。手机上还是没有半点信号,电话打不通,短信也发不出去,难道她真的要被困死在这儿了吗?
傅寒舟会怎么想?
会觉得她出事了,还是故意爽约给他难堪?
陆晚苏不敢深想,她只觉得糟糕透了。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从敞开的窗口飘进来的雪花也越来越多。陆晚苏蜷缩在墙边,用裙摆盖住受伤的脚踝。高跟鞋随意的丢弃在一边,她绝望地将头埋在膝盖上,环抱住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暖意。
就在她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时,忽然在黑暗中听见了一丝响动。
“谁把厕所门锁住了?”外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陆晚苏怔了几秒,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耳边响起的敲门声和锁撞击门的声音又格外醒耳,她一下清醒过来。
“里面有人吗?”外面的女人在喊。
“有!”陆晚苏激动的想要喊出声,但因为她叫了一下午,开口的嗓音是哑的,一时间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外面的人没听到回应,以为里面没人,自顾自的:“来没人,还是明天找人来开锁吧。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东西干的,真是……”
紧接着,陆晚苏听见外面再次响起脚步声,是外面的女人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