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佳宁郡主讲他们遇险的经过,唐仪真是心惊胆战,她马上问:“你们可曾受伤?”
佳宁郡主知道,她问的这个你们,其实主要是在问萧玉宸,就道:“夫人放心,世子一切安好,没有受伤。他的两个侍卫受了些伤,休整了两天无碍了。”
唐仪放了些心,又问:“那山匪把你们的财物都搜了去,他身上可还有银钱?”
佳宁郡主笑着答:“当地兵备道派了兵马去剿匪,山寨被攻了下来,我们的财物也都被归还了回来。”
唐仪松了口气,“得亏郡主来跟我讲了这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前几日他还来了信,上面只字未提。”
“世子应该是怕您担忧。”佳宁郡主笑着道。
唐仪笑着喝了口茶,“郡主这次来上京会待一段时间吧?”
佳宁郡主又笑了下,“我与弟弟思念外祖母,这次来会陪她一段时间。”
唐仪笑着向老礼国公夫人,“郡主姐弟都是孝顺的孩子,您有福气。”
老礼国公夫人也笑了下,“这两个孩子自没了母亲,又离上京千里之外,我也是整日担忧。这次他们来,我可要多留他们些时日。”
唐仪嘴里附和着是,心里却在想,佳宁郡主姐弟俩,大的十五六岁,的十一二岁,从封地大老远地跑到上京来,还没有个长辈跟着,定然不是思念老礼国公夫人这么简单。
只是为什么,她没有多去猜测,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没必要太上心。聊了一会儿,唐仪对佳宁郡主印象很好,姑娘年岁不大,但话做事进退有度,沉着冷静。
就像遇到山匪那么大的事情,她没有哭哭啼啼,而是想办法逃出去,一般的姑娘估计都做不到。
老礼国公夫人和佳宁郡主没有多待,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唐仪把她们送到大门口。佳宁郡主扶着老礼国公夫人上了马车,然后才自己上去。
车子启动慢慢地驶离永宁侯府,老李国公夫人着佳宁郡主问:“你觉得永宁侯夫人如何?”
佳宁郡主想了想,“侯夫人很是和善。”
老礼国公夫人嗯了一声,“唐国公生了五个儿子,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嫡女,自就眼珠子一样的疼宠着。后来嫁给萧淮,那萧淮对她也是一心一意,上京的侯府别姬妾,就是通房都没有。只不过后来萧淮死在了战场上...”
她叹息了一声又道:“之前听她因为萧淮的去世整日伤怀,现在着倒是开朗不少,想来也是因为为母则刚。”
着她拉上佳宁郡主的手,道:“永宁侯府后院简单没有争斗,侯夫人着又是个好话的,那世子听读不错,拜了方大儒和齐大人为师,这以后虽不能一定能多有成就,但也必然不差。再有他以后还能袭爵,真真是个好姻缘。”
佳宁郡主听到这些话,没有害羞,而是想了想问:“永宁侯都去世三年了,为何萧世子还没有袭爵?”
“这个不得而知,”老礼国公夫人想了想,“那二皇子总是与永宁侯府为敌,是不是因为这个?”
佳宁郡主点了下头,但她心里并不这么想,应该还有别的缘由,或许跟永宁侯萧淮的死有关,也或许和西北的军权有关。
她知道老礼国公夫人并不是多么智慧,不然她的几个舅舅也不会成了现在的样子。但外祖母是真心地对他们姐弟好。
歪头靠在老礼国公夫人的肩膀上,佳宁郡主轻声:“外祖母不用担心,我与弟弟己然到了上京,最起码命保住了。至于弟弟袭爵的事情,慢慢筹谋就是。”
老礼国公夫人听了她这话,鼻头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她用帕子擦着眼泪:“也是我无用,若是你外公还在,那李承丰怎敢如此对你们姐弟。现在你舅舅又在皇上跟前不上话,唉!”
老礼国公夫人重重地叹口气,佳宁郡主轻轻地给她拍背,嘴里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