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实！”

一道凌厉的女声率先打断温秋实的话，他一愣，目光越过江舒去，姜灵玉一身睡袍，就站在电梯口，面无表情怒斥。

温秋实的表情委屈下来，“母亲，我也没错。”

姜灵玉直接走到他面前，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道歉。”

“您什么呢……”

“我让你给你姐姐道歉！”

姐姐……别温秋实了，江舒听见这个称呼都得缓一缓。

温秋实瞪着江舒，“她？姐姐？母亲，这辈子我都叫不出口。”

话刚完，姜灵玉直接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温秋实偏过头去，不可思议极了，“……你为了她打我，来是铁了心要认这个女儿了，那我呢，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江舒也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姜灵玉会如此决然，她蹙眉。

“不必强求，我没打算当他的姐姐。”

算是一语双关。

姜灵玉没回头，胸口起伏，“从到大，是我们把你惯坏了，才把你养成了这副德行，不管是谁，都得道歉！”

温秋实一股气憋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可姜灵玉这么坚决，他阴阳怪气道，“是我狭隘了，家里这么大，住一个客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抱歉，江姐。”

刻意加重了这个“江”字。

孩子把戏，让江舒头更疼了。

就在这时，温敬正好晨跑回来，一脑门都是汗，但得出来他确实健康了很多。

他似乎没见温秋实，乐呵呵朝江舒走去，“这么早就起来了，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我吩咐厨房做。”

江舒喝了口咖啡，“我不饿。”

“不饿……那就吃点沙拉，不管怎样还是要吃点嘛，身体最重要。”

温敬面面俱到，温柔极了，旁人来，这完全是讨好。

温秋实嘴角抽搐，着这一幕，没忍住出声，“爸。”

温敬了一眼，“哦，你回来了。”

温秋实更急了，“爸！”

“干什么，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温敬威严之下，毫不客气。

温秋实不可思议，江舒捧着咖啡口口喝着，露出讥讽的笑意，他快气疯了，“爸，我有话跟你，去房谈。”

他刚走两步，温敬就不耐烦：“去什么房，有什么话就在这里了，不是外人！”

“连你也这么……果然这两年你们都没有放下她……”温秋实干脆坐下，“你们给我交个实底，江舒，你们是不是要认回来。”

作为主角的江舒倒像是个旁观者，着这荒诞的一切，有些想笑。

姜灵玉淡声：“你事怎么这么多，有空先管好自己，青樱呢，什么时候回来。”

温秋实一下子被问住了，“我怎么知道，水性杨花的女人。”

“没胆子离婚就不要这些，温家不养懦弱的男人。”温敬一针见血。

江舒的事没解决，温秋实倒是挨了不少骂。

江舒着这一切，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从前还能装一装斯文败类，现在纨绔子弟的本性尽数暴露，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