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打开车子,不由分将她塞进去,又快步进入驾驶座,抬手就摁下中控锁,整部车锁死。
江舒气到极致,连话都不想再。
未料傅时宴并未急着开车,从柜子里找出一堆备用的药,快速找到一管药膏,“伸手!”
江舒愣了愣……着他带着点点怒意的眼睛,呆呆伸出一只手……
怒意加大:“另一只!”
原来他见了……
咖啡泼出去的时候也殃及到了江舒,手背上红了一大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孙然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她。
怎么可能,傅时宴怎么可能注意到。
见江舒始终不动,男人像是妥协了一般,自顾自扯过她另一只手,凉凉的药膏涂抹上去,又像是扰人的情绪,缠着胸腔里的那个东西——
忽上忽下。
寒风天不好走,男人将车开得很慢。
江舒坐在副驾驶上,逃不了,妥协的安分坐好,埋头掌心的纹路,想起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江父带她去过手相,算命老爷爷一捋胡须,不知是认真还是胡诌——
“得遇贵人,一生顺遂。”
这话一出,哄的江父心花怒放,给钱的时候给的格外痛快,谁不喜欢听好话,连带她自己也高兴。
江舒垂眸的眼底冰凉一片。
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你刚刚为什么帮孙然,你不知道吗,外面都以为你们有绯闻。”
傅时宴没回头,“孙然和傅氏有合作关系,适当的绯闻可以增进热度。”
此话一出,江舒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的话,“傅时宴,所以前些天是我的错觉吗?”
那些温存都是假的吗,他怎么可以毫不在乎她的感情。
男人薄唇紧抿,亦不理解她,“我的不是事实吗?”
江舒气笑了,眼泪一颗一颗滑出眼眶,“是,事实,周良岐的也是事实,无情无义,唯利是图,果然……”
提到这个名字,傅时宴猛地踩下刹车,浮上薄怒,“你再一遍!”
她望着他,不话,心中却已认定。
“把周良岐的话奉为圣旨是吗?不如现在就回去找他,还来得及。”
江舒立刻解开安全带,“那你让我下车。”
真是倔,僵持了一会儿,傅时宴被气笑了,他重新发动引擎,没吭声。快到茗苑了,江舒的手扣在安全带上,竭力平淡的对身侧男人道:“我可以陪你演这出戏,你别太过分。”
话落,车子往前倾,傅时宴下意识踩了踩刹车,又松开,侧头她两眼,凉薄道:“那你可别演砸了!”
回到茗苑,院子里听着一部车。
刘姨和佣人在包饺子,十分认真的在擀面皮。
爷爷坐在沙发上笑道:“阿宴,舒,没想到你们这么早下班。”
江舒挤出笑容,谎不眨眼,“赶回来见您嘛。”
着,挽起衣袖去洗手,刘姨一眼忙道:“天冷,用热水洗。”
一边替她打开热水的开关。
温热澄澈的水冲洗着十指,心里突然也像被暖流冲刷着。
江舒道了句谢谢,随后将那些已经切好的馅料搅拌在一起,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许多次,此时拿起来厨具,有自成一派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