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所有人都因为这道声音抖了一抖。
李爷狐疑扭头,到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浑身上下裹挟的气场能把人淹没,他皱紧眉头,手中的刀失了力砸在地上。
江舒缓缓去,脸上的血珠滚落,一片漆黑中,傅时宴的脸庞渐渐明晰,沉重,愤怒,压抑。
傅时宴眸子紧盯着一个方向,眼神绝望的江舒跪在那里,仿佛跪在阴沼地狱里,也跪到了他心尖跳动的血管上,比工作被抢功劳时,还要绝望破碎。
“傅时宴?”李爷不可思议的喊,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男人伫立在那,清冷淡漠,身后没带人,可就是因为没带,才显得格外疯。
傅时宴挽起袖口,长腿迈步上前,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将他按倒在地,挥起拳头给了他一拳又一拳,鼻血迸发!
李爷起码有两百多斤,傅时宴下手却毫不费力,他脖颈的青筋猛跳,那是下的死手。
李爷的人见他哀嚎不断,面面相觑正要上前,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喝止住:“敢动一个试试!”
明明很年轻,发号施令的时候却让人产生极度的畏惧!
李爷捂着眼睛和鼻子,大声喊:“别!别动!”
打够了,傅时宴满脸都是疯相,他捡起地上那把刀,问江舒:“他用哪只手伤的你?”
江舒有理智的,不多,她见到这样的傅时宴,抖得更加厉害,“右……右手。”
于是李爷的右手被强行按在地上,旋即刀子落下,呲的一声,鲜血溅在江舟的脸上,滚烫,他两眼一翻,吓得晕过去。
李爷的哀嚎声险些掀翻整栋楼。
傅时宴下手干脆利落,收手也利落,抽出纸巾将手指擦干净,才俯身将江舒抱起来,越过瘫倒的李爷,阔步走出包厢。
梁秋在外头听了好一会儿了,见到人出来,急得不行,“惩大戒就好,你给我惹大麻烦了!”
傅时宴脸色阴沉,“开路。”
梁秋快步跟在后头,“这层楼和地下停车场都处理好了,待会你直接开我的车走,这是钥匙,顶楼我来善后。”
到最后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江舒脸上,又是骇了一跳,啧,难怪傅时宴能疯成这样。
江舒太疼了,意识逐渐模糊,最后还记得抓住傅时宴的手臂,“江,江舟。”
“梁秋会处理。”他的声音冰冷。
傅时宴的速度很快,把江舒抱上车,给她系上安全带,立即发动引擎,梁秋扒着车窗,“监控需要抹掉吗?”
“不用,他不敢。”笃定他不敢报警。
江舒被送到私人医院里,医生都吓了一跳,“这,这……”
傅时宴没正面回答,声音不高不低,震慑十足,“我只有一个要求,她的脸不能有事!”
江舒躺在床上,被医生推着走,闻言努力睁开眼睛,里头有残留的泪,亮晶晶的。
她见他一身血迹,颈口敞开,哪怕是这样狼狈,也性感的要命,视线和她绞在一起,满是偏执。
刀口不深,包扎起来很快,医生在江舒身上没查到没别的伤口,才把她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