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乎姐姐受了欺负,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帮姐姐出气!
……
厕所离休息室不远,但这段路却被南明鸢走得有些漫长。她心里有事,脚步自然也缓了许多。
她想着黎洛适才的“豪言壮语”,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
她不让黎洛雇人的原因有二:一则是薄辞深在京州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黎洛虽然是国际名模,但到底根基不稳。如果被薄辞深查出是谁想得点子,绝对不会让黎洛好过。
二来,她有预感,这么做只会和薄辞深更加纠缠不清,她实在是累了。不想和那个男人有过多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只希望以后少碰面最好是不碰面,眼不见为净!
一想到今天的一桩桩一件件,她就一个头四个大。
原本只是来参加晚宴,谁想冤家路窄遇上了薄辞深和薄钰凝,后又在拍卖场上被薄辞深找茬。
身为管理公司的总裁,南明鸢经历了许多风浪,其实她的情绪一向是很稳定。
但不知怎么,一遇到薄辞深就好像被点燃了引线,总是不由自主地失控。
南明鸢来到洗手台前,拿出口红描摹了一下唇瓣,整个妆容的精致度再上一个层次。
她的皮肤本就很好,底妆轻薄也不容易花,只消用粉饼再扑两下就可以。
片刻,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展现在镜中。南明鸢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舒开了眉心。
永远喜自己,忠于自己,不受他人所控。
这才是南明鸢!
她才不要被薄辞深牵引情绪,更不要和这个男人藕断丝连!
理好化妆包,南明鸢提着裙摆往外走,一脚刚踏出洗手间的门槛,忽然就被人拉着手腕扯了过去!
来人衣着华贵,身量颀长,除了薄辞深又能是谁?
南明鸢被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手腕上一圈红印,她忍无可忍甩开薄辞深的手,“薄总,你这又是做什么?”
完,不欲和薄辞深多言,敷衍的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一个。
薄辞深见此更为恼怒,酸劲儿和不甘一股脑往上涌,将理智的弦切割得粉碎。
他被张顺缠得脱不开身,一得机会就忙着来找南明鸢。
在大厅里转了几趟在见她的身影,可这个女人却正眼都不愿意多他一下。
从前那个南明鸢,是会用亮晶晶的眼睛,柔情似水地望着他的。
薄辞深一把扣住南明鸢的两只手腕,大手在愤怒情绪激动之下分外有力,铜浇铁铸一般,叫南明鸢一时挣扎不得!
他憋了好久的火,此刻算是彻底放出来了。
“我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