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明月让大虎哥帮忙调查这个白色西装男。
这么多天没有眉目,想不到晏承之先把他找出来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晏承之在耳边冷哼,“以后想查点什么,可以找金绅。”
“你那个朋友,空有一身蛮劲。”
脑子却不太好使的样子。
陆明月下意识替大虎哥了几句好话,“大虎哥为人是老实忠厚,但他手下厉害的人还是挺多的。”
“哦?”晏承之冷笑,“所以查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查不出来?”
洪大虎虽然有三百个|弟,但接触不到江家晚宴这种阶层。好不容易拿到当天晚上的宾客名单,却没有一个能跟白色西装男对上的,暂时查不到也正常。
但陆明月听出对方好像不太高兴,就没再吭声。
晏承之治疗后的副作用太大,情绪不好,总是阴晴不定的。
我让着你还不行么?
陆明月露出谄媚的笑容:“那肯定还是我老公最厉害的。”
茶几上,茶香袅袅四逸,仿佛岁月静好。
耳边是心上人讨好的情话,软声软语,几乎一路软进了心底。
一瞬间,仿佛他们之间已经毫无隔阂。
刹那间晏承之竟生出一种自甘沉|沦的错觉。
也许,就像陆明月狡辩的那样,她和江度之间真的只是好朋友,自己才是她一生唯一过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又被蛊惑,晏承之压着嘴角,眉心微蹙,“不许乱叫。”
陆明月这会儿也实在不出对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怕越撩对方越上火,她连忙转到正题上来——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晏承之:“孙巴。”
陆明月默默记下,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接着,明月又听到晏承之——
“这个孙巴,和江若歆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他也是你们学校的毕业生,和江度是同一届。”
“金绅找江度的同学打听过,江度和孙巴不算朋友关系,平时两个人毫无交集。”
陆明月认真地听完,脑海里突然飞快地闪过一个片段。
“我想起来了!”
四年前,她去祭拜母亲的时候,曾被绑架,差点淹死。在被抬上车尾冷库厢时,她有短暂地清醒过几秒钟,隐约过其中一个绑匪的脸。
“难怪了,那天在宴会上见到孙巴时,我就觉得他很眼熟。我还以为,是因为他跟江度有点像。”
现在仔细一想,陆明月只是觉得对方眼熟,加上对方当时的各种细节都跟江度高度重合,她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对方像江度。
陆明月解释完当时的情况,又问:“晏承之,你记得我被绑架这件事吗?”
晏承之的记忆混乱,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记得。”晏承之点头,眉宇间凝着几分不悦,但还是郑重地问:“确定是这个人吗?”
四年前陆明月被救回来后,晏承之派了很多手下去调查。
但事发地点是荒山野岭,没有监控,也没有指纹。关着陆明月冲入水底的车,还是报废了好几年的冷库车。
查了一年多都毫无头绪,等晏承之出国治病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陆明月摇头:“我当时意识很模糊,不太敢确定。”
当年她醒来后,甚至都没有马上记起这几秒钟的记忆。
“没关系,不确定就不用再想了。”不管怎么样,被人绑架沉入水底,都是一段恐怖的记忆。晏承之心疼她,让她不要再想。
其实,见陆明月提起江度时,那种怀念的语气,晏承之多少有些不高兴。在江敏敏的努力下,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他心头刺,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消失。
但事关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