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片汪洋,基本是船在行,且没有直接去往江州的客船。
主仆三人被船家放到了地势较高的码头。
“客官,实在是抱歉,再往下走,水势湍急,我这船实在不敢冒险。再则,越往里走,水患情况越严重。如今只有有钱有势逃出来的人,很少有人进去水患严重之地了。”
对于船家的解释,黎语颜表示理解,抬手让赵妈妈付了船钱。
船家收了银子道了谢,旋即离开码头。
心道,这娘子惯好的,晕船严重还执意要去水患之地,想来是去会情郎的吧。
这年头,长得好,又有情有义的女子不多了!
连着几日坐船,黎语颜的脸煞白,身体软乏得只能靠在妙竹身上。
而妙竹也好不了多少,硬撑着。
见状,赵妈妈担忧道:“姐,要不咱们回去吧,或者老奴一个人去?”
她与夫人自长在江南,坐船是常事,并不会晕船。
妙竹往常也不晕船,可连着几天日夜都在船上度过,她竟也头晕得厉害。
黎语颜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都行了几日了,哪能中途退?”
前是水路,后也是水路。
她们此刻所站的码头,由于是山坡往下,还没淹到水,举目往前望去皆是水,只能咬牙继续乘船前往了。
只是,主仆三人从天亮等到夜幕四合,路过的船,几乎都是从水患之地出来的,进去的甚少。
就算有进去水患之地的,那些船也不肯载她们。
理由皆是,船上多一人,到了湍急处,便多一分危险。
黎语颜坚持不住,虽已在码头上,但一闭眼,就感觉整个人晃得厉害。
好似,仍旧在船上一般。
赵妈妈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搂抱着黎语颜,让她好生休息。
这时,一艘船靠岸,下来两个妇人。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你知道么,之前赐婚给太子的黎家丑女,其实不丑。”
另一人吃惊道:“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那可是天仙一般的容貌!”
“能嫁与太子,也算福气,这可是咱们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
那人悄声道:“如今又爆出,那黎家女其实不是黎父的种,竟是她娘偷人所生。天家知道,动了怒,当场退了亲。”
靠在赵妈妈话里的黎语颜闻言,黛眉微蹙。
就在妙竹想要上前理论时,黎语颜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与人争口舌。
就这时,有一艘大船驶来。
妙竹挥手大喊:“船家,船家!”
船上的松果听到熟悉的声音,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