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周围人声议论起来。
字字句句听在郑夫人的耳中,都是对她的讽刺。
方才自己闹得那一出,如今来就像个笑话一样,这让她如何自处?
想了想,郑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傅云磕头:“方才是臣妇失礼了,还望县主大人轻罚!”
傅云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跪拜,沉着脸,没话。
傅婉自方才便一直好戏,直到傅云出她是县主这件事,她一下子就觉得羞辱起来。明明她才是一直被养在候府的那一个,明明她才是备受瞩目的那个,凭什么傅云一回来就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抢走了?
她不甘心,如果没有傅云,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县主的身份也是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是傅云抢走了她的一切,她要让傅云付出代价!
她走到傅云身边,拉着她的手劝道:“云儿,郑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你还是不要太过火了,免得不好收场。”
傅云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屈膝也跪在了地上。
顾嬷嬷等人都吓了一跳,直到听到傅云的话:“郑夫人,云儿与您无冤无仇,即便是您的女儿与云儿上了同一个男人,也该公平竞争,如今您当着众人的面儿在云儿面前一跪,这就是将事情闹大了,就是要云儿的命啊。”
“还请郑夫人高抬贵手,放云儿一条生路吧!”
“云儿,这是怎么回事?”顾氏急匆匆的跑过来,一把将女儿抱住了,满脸的焦急和不安。
齐笑汝见郑夫人斗不过傅云,便打发自己身边的丫鬟去跟她母亲报信去了,如今她们刚好赶过来到了这一场。
傅云不等郑夫人话,便扑在顾氏的怀里痛哭起来:“母亲,是云儿没用,云儿不该听从外祖父的话,顾全皇上的颜面,应下与太子的婚事。若非如此,云儿又如何会被人针对,先是被人造谣与人有染,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郑夫人跪地磕头相威胁?”
“母亲,此事传了出去,云儿再也无法做人了!”
顾氏听得眼泪汪汪,她将傅云紧紧的抱在怀里,哭着道:“没事,没事,好孩子,你若是觉得辛苦,母亲便去求你外祖,让他去求皇上收回成命!至于这郑夫人……”
她了郑夫人一眼,闭上了眼睛:“于情来,她是长辈,她跪你,你便是无礼。可是于理来,你的身份在她之上,受她一拜也使得。况且她为何跪你,长眼睛的人都心知肚明,就是了出去,咱们也没有不占理的!”
顾轻歌眼睛红红的走到傅云和顾氏身边,将傅云拉起来,哑着嗓子道:“姑母,云儿,这与太子成婚之事是皇上提出来的,咱们如何能反驳?再者,太子也喜云儿,咱们又何必为了与旁的人置气而把自己的姻缘推在门外?”
“这里是郑国公府的底盘,咱们受些欺负也没事儿,也该给齐国公夫人些脸面。等出了这个门,若是再有人敢对咱们三道四,那咱们就打回去!”
顾轻歌的手扶上了腰间的鞭子,眼睛则是着齐国公夫人。
郑静茹眉头一跳,这才慌忙挂上笑容走过来,先是将郑夫人扶起来,再劝和道:“今日都是来给我过寿辰才凑到一块的,可千万莫要失了和气,是我这个主家招呼不周了。这样吧,景元前几天从岭南带回来了一些新鲜的荔枝,咱们就先尝尝,忘了方才的那些不愉快可好?”
三言两语,倒是把方才郑云瑶和郑夫人故意找事成了是双方不和,将她们二位给摘了出去。
可事到如今,她们只能吃哑巴亏,再多便是不识好歹了!
顾氏也满不高兴,好端端的出门祝寿,却被人给欺负了心头肉,她如何能高兴?
而另一边,郑夫人和郑云瑶脸色也难的很。郑夫人心里呕得厉害,方才那一跪她打的便是毁了傅云的主意,如今却被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