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昏昏沉沉的想了很多,天快亮了才将将睡着。
乡下的人们日出而作,鸡鸣犬吠,很是热闹。
傅云睡眠向来浅,很快就醒了过来。
洗漱完出了门,傅云就到几位兄长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回来,起来是去做早课了。
“云儿,怎么起的这么早?”傅越见到傅云,便丢下三个兄弟,跑到傅云跟前问道。
傅云笑着点点头,道:“快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心着了凉。”
妹妹好话,傅越自然是听得,三两步便跑去了后院,打水洗漱。
顾辞故意叹息道:“人家的妹子,再咱们家的,真是不比不知道啊。”
顾离和顾凉连连点头附和。
傅云失笑摇头:“怎么?我就不是你们的妹妹了吗?”
“自然是是的,”顾辞道,“只是感慨,为何有的人这么懒。”
傅云听到顾轻歌在屋里喊了一声,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便笑道:“你们还不赶快去收拾,等下来晚了,早膳都吃完了可别哭。”
“青衣做饭?”顾凉问道。
傅云点头。
三兄弟二话不便跑远了,生怕饭菜真的被抢光了。
傅云无奈,对坐在树上的青裳笑道:“来青衣的手艺已经是公认的好了。”
青裳从树上跳下来,笑道:“这可不,谁吃了她做的饭菜都得夸赞几句。”
“你在树上待了半宿,可发现什么了?”傅云问她。
青裳惊讶:“姐怎么知道属下一晚上都待在树上的?”
傅云好笑,昨日她睡不着,透过窗户往外,就到她飞到了树上,直到自己睡着都没下来。
而自己起床出门,她还在那个位置,可见是一晚上都待在那里的。
傅云不答,青裳也不纠结,她笑道:“青衣发现有人跟着咱们,是敌是友不知,便和属下商议,上半夜她守着,下半夜属下守着。”
“不是太子的人?”傅云眉头微皱,问道。
青裳摇摇头:“不是,现在敌我不明,也不好挑破。青衣担心对方人数过多,咱们打不过。”
傅云点头:“寻个机会告知外祖和舅舅。”
“云儿?轻歌呢?可起了?咱们要用早膳了。”顾氏进来,见傅云站在院子里同青裳话,便笑着走过来。
帮她拢了拢身上的薄披风,笑道:“咱们早些过去,青衣做的都是你们吃的。”
“母亲先去,云儿去叫轻歌姐姐,马上就到。”傅云笑道,随即对青裳道,“你送母亲过去。”
顾氏无奈,只好先应下,一路上问了青裳些傅云的身体状况,叮嘱她要仔细着些,帮傅云养好身子。
她实在是担心,三皇子都与傅婉定了亲,傅婉也怀了身孕,恐怕太子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
皇长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立嫡立长,若是这长孙被三皇子抢先生下,不知道到时候会出什么风浪。
或许,不用等到下一辈,这一辈便会不得安宁。
这样想着,顾氏便觉得心疼,她的云儿才十四岁,若是可以,她还想多留她几年,若是如今便生下孩子,她的身子如何受的住?
一路想着,顾氏也不好,等用过了早膳便上了马车出发。
一年不曾来过了,顾老夫人的坟头长了不少草。
顾嵘带着顾寒尘和顾墨渊重新修整了一番,又将旁边的杂草拔了,这才满意。
那棵当年还只是一人高的树苗,如今已经亭亭如盖,郁郁葱葱。像是一个战士,在守护着这座孤茔。
傅云跟着顾氏,在坟前摆上瓜果点心等贡品,又采了些野花回来放在一旁。
坟头没有立碑,顾嵘,人一直活在他的心里,还立什么碑?
或许世人不理解,但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