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摇摇头:“告诉我,祖母如何了!”
见她动了怒气,顾嬷嬷也不敢再多,只好道:“青裳,确实是中了蛊。”
“那可有法子解了?”傅云问。
顾嬷嬷叹息一声:“没有,就如荷香的,若是强行将那子蛊逼出体内,老夫人便会立刻油尽灯枯。”
这么一,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青裳进来,见傅云烧的笑脸通红,沉着脸把了脉,这次道:“该是这几日染了风寒,原先的药不能喝了,我重新开个方子,劳烦顾嬷嬷再去煎了来。”
檀香早就准备好了墨,林嬷嬷拿了方子便立刻去取药。
傅云只觉得头痛欲裂,可她还惦记着傅老夫人的事,急急地问道:“祖母如何了?当真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没有,要么就这样,两三年后死去,要么便是现在将子蛊逼出来,立刻死掉。”青裳道,“那是诛心蛊,子蛊进入人体,会在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便顺着血脉进入人的心脏并寄居在里面,蚕食人的心血,知道用尽。”
“那母蛊呢?母蛊死了行不行?”傅云问。
青裳摇头:“这个蛊的特点便是子蛊与母蛊不是同生死,子蛊只是听从母蛊的命令,若是母蛊死了,那诛心蛊的作用便也没有了,与寻常虫子无异。”
傅云是第一次听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一时毫无头绪,不知从何问起。
青裳取来银针,道:“您思虑太重,对身体和伤势都有害无益。属下现在给您扎针,缓解头痛,等一会儿药煎好了,喝下去睡一觉,三两日便好了。”
“檀香,去青衣的早膳做好了没有,做好了就给姐端一碗粥来,旁的她现在也吃不了了。”青裳叮嘱道。
檀香听话的去了,青裳这才给她扎针。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傅云这才觉得头痛的问题好了些,叹息一声:“病来如山倒,我倒是不知道何事染了风寒。”
青裳也不知是何处出了岔子,最近傅云出门都是穿的厚厚的,外面的还披着厚实不透风的熊皮披风,这样都能着了凉,也是委实不过去了些。
用过早膳喝了药,傅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越过来用早膳的时候听了消息,进来了她一眼,见她睡得沉,便轻手轻脚的没吱声。
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傅云浑浑噩噩的接到了祁燃的来信,又浑浑噩噩的回了信,再就半点事也顾不得了。
终于,在她不再整日昏睡之时,那位巧夕姐到了。
傅云这才想起来给傅越亲之事,忙问顾嬷嬷现在进展如何了。
她可还记得这位巧夕姐是个大喇叭,自以为是的主,若是被她出去一顿吆喝,那兄长再想亲可就难了!
顾嬷嬷忙安抚她:“公子已经同意了,哪个都无所谓,夫人已经让老将军去问过成王殿下了,成王也很是重公子。”
傅云问:“那这事儿可是定下了?”
顾嬷嬷一时愣了:“这个……老奴便不知道了。”
这了半天,事情是半点进展也没有!
傅云气急,也怪自己身体不争气,道:“青衣,去给兄长传信,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府。”
青衣立刻去办。
傅云又道:“让人把留园好了,若是有闲杂人等要进去,乱棍打出去!”
不等她再叮嘱,采风来送消息了:“老夫人那边的人来传话,是表姐来了,让咱们都到前厅里去。”
“采风姑娘,咱们姐的身子你也知道,这还没好利索呢,可万万吹不得风啊。”顾嬷嬷着急的道。
采风也没办法,叹息一声:“夫人已经了,但是老夫人不知怎么了,半点无法商量,只好让奴婢来请。还是给姐穿的厚实些,拿厚披风罩上,找个力壮的婆子背了去吧。”
“替我更